看到顾芊然的脸之后，陈元有些懵。
在他的记忆中，顾芊然应该是一个比自己还要小个一两岁的活泼女孩，可是现在这张脸，看上去最少有着二十六七岁。
而且从她的眼中，可以看到这个年龄不该有的各种情绪，像是经历了很多沧桑变化。
不过很快，陈元便从愣神中恢复了过来，语气稍缓的问道：“自愿？”
顾芊然漠然的盯着他，看了足足好一会之后才开口。
“陈涛是自愿成为我的蛊奴的，而原因便是在你。”
听闻此话，陈元立刻皱起了眉头。
“当初我带着陈涛回来苗疆，是因为他的体质正好符合我爷爷一种试验的需求，不过那个试验，对于一般人来说有益无害，只不过，陈涛也不是一般人。”
她顿了顿，看向陈涛的眼中出现了一丝回忆。
“他醒过来了以后，满脑子想的就是你，他不甘心，也不愿意承认自己输给你了，他觉得都是因为皇甫尊龙的毒才导致了他的落败。”
“皇甫尊龙”四个字微微触动了陈元，他眯着眼，脑海中再次闪过三人的身影。
“因此，他要求我爷爷加大试验的频率。”说到这里，顾芊然嘴角一翘，颇有一些自嘲的意味，“可是陈涛的身体，却没有撑住，而过于频繁的试验，也让我的爷爷跨了身体，一个月后便去世了。”
闻言，陈元的目光再次放到了陈涛的身上，后者立刻缩了缩身子，好像是想要躲在顾芊然的身后。
“试验的突然中止，让陈涛的身体彻底崩溃，最终他又找上我，为了恢复实力更上一层楼，提出了成为我的蛊奴的想法。”
说着，顾芊然笑了笑，伸手又抚摸了一下陈涛的头。
“我答应了，只是他依旧没有撑住。”
这一刻，陈元突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关于蛊奴，他后来向李长生询问了一些，基本有了大致的了解。
成为蛊奴，首先就是寻找一个主人，而有能力制作蛊奴的人，无一不是三大家或者祖阁之中的高层。
随后便会被种下一只蛊，这只蛊虫平时不会对宿主有任何的危害，反而会不停的帮助宿主修炼，甚至在关键时刻为宿主提供一些刺激，从而让其爆发出无穷的潜力。
只是，这种蛊虫影响的，不只是身体素质，还有大脑。
蛊奴都会在蛊虫的影响下慢慢的把主人当做唯一的存在，但是却不会让宿主失去理智，不过更多的时候，蛊虫只能做到前半部分，最后导致蛊奴成为了一个像宠物一般的存在。
虽然强大，但是没有任何的自主性，只知道对主人摇尾乞怜。
想到这些，陈元的眼色变得复杂了起来。
陈涛的执念，实在是太强太强，强到他迷失了自己本来要走的方向。
见状，顾芊然轻蔑的笑了笑。
“大黄，也就是陈涛，在我这过得很好，你不用猫哭耗子假慈悲，说吧，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陈元盯着她看了一会，最终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既然这是陈涛的命，那么他想再多也没用。
“我来，是想让你给我解蛊的。”
顾芊然点头，双手不停的在陈涛头上摸着。
“我猜也是，不过现在我的处境，你了解吗？”
“大概知道一些，所以我不会让你白白解蛊。”说着，陈元竖起三根手指，“三件事，我可以帮你做三件事，作为解蛊的报酬。”
听到这话，顾芊然挑起了眉毛，当即就是一声冷笑。
“呵呵，陈元，你是不是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她顿了顿，眯起了眼睛。
“‘痴心蛊’是我种下的不假，理由是为了那你当婚约的挡箭牌也不假，但是你是不是忘了，‘痴心蛊’的另外一个作用？”
沉默了一会之后，陈元缓缓开口，脸色坦诚。
“没有。”
“没有？既然没有，你还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帮你解蛊？报酬？不该是你欠我的吗？”
陈元没有说话，他从顾芊然的眼中看出了一丝癫狂。
他明白，“痴心蛊”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