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宪强撑着从宫中出来，回到王府之后就倒下了。那毕竟是剧毒，他能强撑这么一段时间已经是极限了，现在回到了府上就再也坚持不住了。
不过他醒来的也很快，不过三四个时辰就醒过来了。
王家的人都守在他病床前，包括之前被遣往北境的王牧之。他见到王牧之，大吃了一惊，挣扎着起身问道：“牧之，你怎么回来了？”
王牧之的脸色不是很好，原本之前还是担心的，但是见到王宪醒来，再听到这个问题，他便变了脸色，肃声道：“父亲做了这么多的事，我若是再不回来，父亲还打算错到什么时候？”
这样的指责王宪早已经料到，他让房间中的人先出去，只留下了王牧之。
“为父这样做有什么不对？王家在朝堂上已经是这么多年，为父只是想不受人掣肘，只是想在朝堂上更上一层楼而已。”王宪道。
他认为自己的理由也是很充分的，在朝为官，有谁是不想升迁的，既然他还能更进一步，为什么不去做。
王牧之眼中隐隐有些哀痛之色，道：“难道父亲忘了盛家的教训吗？盛家当初在朝堂上也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最后是什么结果难道短短几天父亲就忘了吗？”
“盛家是贪得无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不够，还想要谋反。但是为父只想在朝堂上求一个安稳，不想谋朝篡位！”王宪说的义正词严，似乎是王牧之误会他了。
王牧之没有被他这样说辞说服，冷笑道：“或许盛家一开始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改变了，落得了如今的下场。”
这次王宪也愤怒起来，斥责道：“你这是和为父说话的态度吗？为父做什么不是为了王家好，做什么不是为了你好。为父都已经这把年纪了，还能再活多久，若是王家真的兴盛，最后享受的还不是你。”
“那便谢谢父亲了，只是这些都是父亲自以为是的，儿子只想本本分分的做一个臣子，其他的什么都不想，父亲若当真是为了儿子好，那便听儿子一句劝，就此收手，或许还来得及。”王牧之苦口婆心的说道。
王宪听了之后不过是冷笑一声，回道：“如果为父不听你的劝说呢？”
“那儿子会搬出王府，自立门户，儿子早应该这样做，是父亲让儿子住在府中，儿子才搬出府去。父亲如今既然要自寻死路，儿子也已经劝过，父亲不听儿子也没有办法，只能自己保全自己。”王牧之的眼神中还是能够看到痛苦。
他现在既然认定了王宪这样一意孤行是自寻死路，那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去死却无能为力，这放在谁的身上只怕都是难以接受的。
王宪也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刚才那样说，只是想王牧之知道他的决心，并且同意他的做法，没有想到王牧之竟然会给了他这样的答案。
他也十分的不理解王牧之的反应为什么会这样大，从小到大王牧之都是非常听他的话的，这一次为什么会这样激进的反对他，他实在是想不明白。
他也有些后悔自己方才的态度太强硬，这他好好的和王牧之解释，对王牧之不会是现在这样的态度。
可是现在的局面他又拉不下脸接着解释，王牧之都已经这样说，若是他再解释，岂不是成了他求着王牧之？
这个世上哪有父亲去求儿子的道理，他也相信以王牧之的聪明一定会理解他为什么这样做的。
如此想着，他撇过头做出不愿理会王牧之的样子，道：“为父如今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好，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并且为今天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
“儿子或许会感到后悔，但后悔的不是没有同意父亲这样做，而是没有阻止父亲这样做。父亲如今沉浸自己的谋划中不可自拔，只怕儿子说什么都是无用的，儿子也希望父亲能够早日明白，如今的做法是错误的。希望那时候不要太晚。”出乎他意料的是，王牧之的态度异常坚决，似乎没有商量的余地。
王宪这次彻底的恼了，怒声道：“想要成大事的人，没有一点冒险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