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想着这件事，她一边给璟钰将脸敷了。
璟钰也不知道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还是别的原因，今日恹恹的没有什么精神，都不再怀玉给她敷脸的药到底是怎么回事。
宝芸看着她的这个样子，觉得甚是奇怪，敷完了脸之后伸手在她的额头上探了探，道：“也没有生病啊，怎么看起来没有什么精神？”
宝芸一开始来到的时候没有说什么，璟钰还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宝芸没有看出来，原来宝芸还是看出来了。
她将头撇到了一边，有些不自然，干咳了一声，道：“或许是昨天吓着了，晚上也没有睡好，所以才会这样。”
宝芸在心中偷笑，不过也没有揭穿她，只是道：“原来是这样，那今日你就好好休息吧，想来宫中也没有什么事情了。”
这次璟钰没有推辞，在宝芸离开之后就睡下了，但是她翻来覆去的还是睡不着。她还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心烦意乱，脑海中一直都是晏明的问她的那句话，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她想到了自己在战场上的杀伐决断，以前她觉得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女人，没有一个女人能有这样的成就。
但是如今她引以为傲的事情竟然成为了她的担心，晏明知道她是这样的人会怎么看她，会不会觉得她太过狠毒。
一个女人能杀人不眨眼，这种事情除了自己她都没有见过别人做的这么理所当然。
王后也杀过人，也是一样的杀人不眨眼，但是这和她是不一样的。王后的杀人是指使别人去杀，而她是自己动手。
而且战场上死的人不计其数，就王后杀的那几个人怎么和她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