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芸和卫嵘坐在马车里，宝芸伏在卫嵘的膝盖上，轻声道：“卫嵘，我看宓姐姐真的好幸福呀。”
卫嵘轻轻抚着宝芸柔软的秀发，道：“难道我们不幸福吗？”
“幸福。”宝芸转过头道：“但是这种幸福不一样，我羡慕宓姐姐，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还能保持本心。”
“你不还是一样。”卫嵘一把将她抱在怀中，道：“你也和以前一样。”
一样吗？宝芸眸色淡了淡，不一样了，她做不到像宓月华那样的无所顾忌的幸福。她做不到忘记卫嵘只剩下三个月性命这件是，她做不到。
她的话就像是三月的风，吹开了是卫嵘心头的朵朵桃花。
“我渴望事事都能为你想周全，但这也只是我渴望的，有许多事情我还是不能为你做，为你承担，所以能做到的我一定要做。否则的话，你会不安，我会更加不安。”
宝芸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再多的语言也不足以形容她心头的感动。不仅仅是感动，还有深深地爱意。
现在她不得不承认，卫嵘就是上天派来拯救她，补偿她的。就算是最后他们的结局不是她所渴望的，她也没有什么立场去责怪上天的不公。
上天的确是不公，是偏向了她，让她能够遇到卫嵘，能享受到被人时时刻刻深爱的感觉，她此生已经无憾了。
她只能紧紧的抱住了卫嵘，恨不得就这样永远都不分开。
半个时辰之后，他们来到了禁军大牢，卫嵘没有陪着宝芸进去，就在马车里等着宝芸。
宝芸带着苍泉和采云走了进去，禁军大牢还是一样的阴暗潮湿，一进来就感觉到要比外面要冷上许多。
她还记得俞书铭在哪间牢房，因而并不用人带路就走过去了。
这才是短短几天，俞佳雯就完全变了一个样，虽然她前几天来看俞佳雯的时候也是一样的狼狈，但在现在的俞佳雯狼狈中还多了些狂躁。
想来这几天俞佳雯等的很是辛苦了。
俞佳雯也见到了她来，眼神呆滞的看着她，似乎是很不敢相信会她会来。
狱卒给她搬了一颗椅子，她做下来之后才笑着对俞佳雯道：“怎么，才几天不见妹妹，妹妹就认不出我了吗？”
她这么一出声，俞佳雯才反应过来，和之前一样疯了一般冲到了栏杆处，恶狠狠的盯着宝芸，声音嘶哑：“俞宝芸，你言而无信！”
宝芸也不否认：“的确是言而无信，我答应了你前几天就会救你出去，但是没有做到，直到今天才来看你。”
“枉我这么相信你，你却这么对我！”俞佳雯的声音像是一个老妪，若是没有看到俞佳雯的面容，宝芸都不敢相信你这是俞佳雯的声音。
宝芸轻笑一声，“我也这么相信你，曾经是真的想救你出去。不，也不能这样说，应该说我也是诚心的和你做交易的，但可惜的是你早已经和别人做了交易。”
闻言俞佳雯的脸色大变，舌头也像不是自己的，结结巴巴道：“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好，你听不懂，那我也不在意说得再明确一点。”宝芸道，“你和皇后早已经约定好，只要我来找你，一旦对簿公堂，你就会反咬我一口，说是受我指使去污蔑皇后，而这一切都是我指使你这样做的是吗？”
她将司马长空说的话加工了一下，如果这只是她的猜测，那俞佳雯也不过是在牢房里担心受怕了几天，况且她已经让人额外照顾俞佳雯了，没有让俞佳雯挨饿受冻。
俞佳雯一脸震惊的看着宝芸，连否认都忘了。
看到她那样的神色，宝芸知道真相不幸被她言中了。原来俞佳雯真的是一早就准备算计她了，将自己搭上也要算计她，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到了俞佳雯，让俞佳雯这么恨她。
“原来真的是这样。”她冷笑着道：“我还以为这不过是我的多心，没有想到真的是这样，俞佳雯，你到底为什么这样恨我？”
她已经在乡下呆了这么多年，回到京城之后和俞佳雯之间的战争也多是俞佳雯自己挑起的，她不过是自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