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施压，仿佛就是合作方正常的庆祝。
她想起jea跟她说的婚纱照的事，现在距离十月十五也就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后，便是她和安宴的订婚宴，无论她愿不愿意，没有拒绝的余地。
于是她本能的想要保持距离，算是剥离与他之间的最后一丝痛苦和难堪。
她说：“抱歉，今天晚上我……”
“louia修长的身影从黑暗处走出来，他的怀中是一束洁白的百合。他将花送给顾晖，对温知夏微微颔首。“正好温总也在，恭喜你们发布会圆满成功。”
他对顾晖微笑：“你的表现我都看到了，做的很好。”
温知夏再次发出邀请：“我正和顾总说，这几个月都辛苦了。带上团队一起去聚餐，许先生要一起吗？”
不知道他们对彼此的了解有几分，只是此刻这样遇见，气氛就尴尬而怪异。
“不了。”jea偏头看了眼顾晖。“晚上我要先带louis去试婚纱，她和安宴的订婚宴在十月十五。如果到时候温总有时间，欢迎你来参加。”
顾晖半握着拳的手瞬间捏紧，指甲深深的嵌进皮肤里，而她的另一只手却在微微发抖。
这么久以来，这是第一次有人面对温知夏，说出这样的话，她一直做一只只会逃避的蜗牛。以为一直这样逃避下去，便永远也不会面临这样的难堪。
她用这样的痛楚来掩盖自己心里的欲死不能，欲给不能的自嘲，但还是能感觉到温知夏投过来的目光，犀利而又透明。
直到上车，她一句话也没再说过。
jea坐在旁边突然失笑：“还没跟他讲过？”
顾晖张张嘴，强忍着心里的不快说：“jea……我可不可以问你，louis生前有没有跟你说过，如果可以活下来，她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jea的脸色有片刻的恍惚，他想了想才说：“嫁给她爱的人，环游世界，然后以余生去报答身边每一个人。”
她垂下眼帘，半晌问：“我是不是要的太多了？”
jea伸手握住她的手：“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逃避的事。或许父亲不会把压力都放在你身上，你也就不会这样为难了。”
“喜欢是放肆，爱是克制。”
顾晖勾了勾唇角：“是我不该招惹他，我不该贪心的要太多。”
jea处着眉头，以为她只是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些残忍的事实，于是安慰她：“你不要总是这样，你是louis，你是我的妹妹，是我们家的一份子，你有自己的思想和选择的权利，不要总是把自己当成机器人。”
顾晖摇头：“不是你们的问题，是我不配……”
jea眼神忽然一阵凌厉：“顾晖，不要胡说八道！”
顾晖将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
jea面色恢复如常，摸摸她的头说：“把手头的工作推一推，好好休息，迎接你的订婚宴。安宴很爱你，除了他，这世上你再找不出第二个像他这样爱你的人。你要珍惜眼前人，懂吗？”
顾晖点头。
看她情绪似乎缓过来了，jea淡淡的笑了笑：“等你订婚宴以后，我会自费举办画展，到时候请你来参加。”
顾晖继续点头。
jea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柔声说：“我知道你今天很累了，婚纱就先不选了，我们回去。”
司机送他们回去，就在楼下随便吃了晚饭。其实才下午四点多，但顾晖一回家便倒在沙发上，疲惫的沉沉睡去。
她将自己左手的手腕抬起来，手腕上是很丑陋的疤痕。
只有她自己知道，今天的情绪又失控了。创伤后心理应激障碍，轻度抑郁症？
脑子里又一次浮现出louis的脸，她的脸被笼罩在夕阳温暖的光晕里，她说：“顾晖，请你替我活下去，无论如何，请你一定要替我活下去。”
从今以后，你就是louis。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发生的事情很多，时间的跨度很大。
像是将她这二十几年来所经历的事情全部重现了一遍。
“顾晖，这里就是你的家，不管你去了哪，顾妈妈随时欢迎你回来。”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