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去!”云安第一时间做了决断。“我自己可以解决,你别多嘴!”

云安的语调中夹杂着一丝令人无法抗拒的威慑力,鬼侍被她喝得愣了愣神儿,还是大着胆子小声询问道:“鬼后,这异相太过诡异了,我们还是通报尊主……”

“不必!”云安冷声打断她。“出去,守好门。”

那鬼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云安抬手封住了房门,坐下来小心翼翼地去安抚那股狂躁不安的气息。

索性鬼胎虽然有些失控,可感受到来自云安的压制后,本能地还知道收敛。调息了一个小时后,鬼气终于不再四溢,重又收进云安的腹中。

只是鬼胎与本命精元之间的平衡此时已经完全被打破了,小家伙似乎已经完全无法满足于本命精元的滋养,这一次暂时被压住了,保不齐什么时候还会再失控,养胎的话,还真是不能在鬼界多做停留了。

推门,那个鬼侍还焦虑地在门外踱着步,见到云安,忙迎了上来,仔细打量一番,发现先前那鬼气萦绕的情景仿佛只是幻觉。

“已经没事了。”云安平静道。

“那属下为您准备早饭?”

云安点了点头,鬼侍正要退下,却被云安喊住:“鬼尊那边,有什么消息了吗?”

鬼侍愣了一下,摇头答道:“不光咱们,冥界现在也是乱作一团,尊主怕是还要耽搁几天。”

答完,见云安面上没有过多的情绪,只是轻点了下头,便略显沉闷地回房了。心中虽然有疑,却终究是没敢多问,也不敢声张,尽职尽责地去准备早饭去了。

躲回房间里的云安,盘膝坐在茶案前,对着墨止夜常看的几本竹简发了会儿呆,终于也冷静了些。灵山的大火就算烧得再厉害,也终归有个极限,加上墨止夜那么急着去处理,相信不会让她等太久的。与其在这里坐立难安,还不如想想下次鬼胎失控时,她该怎么应对。

草草吃完了早饭,云安便一头扎进。翻了一上午的书,别的收获没有,却有些意外地发现自成一方天地,完全隔绝了外面的鬼气,就连折腾了一个早上不得安宁的鬼胎,也在这一上午重又归于平静。

得此发现,云安更是安心了不少,心安理得地窝中一刻不离,困了就裹着床被子席地而眠,如此相安无事地又过了两天。

墨止夜风尘仆仆赶回来,就看到这样一幕:

玊族那些堪称珍藏,堪称经典的珍贵典籍被随手丢得满地都是,中间一个娇小的身影裹着厚实的被子睡得香甜,手边还躺着本翻了几页的书;原本该规规矩矩摆放好的小案被踢到一边,万幸的是没有踢倒,上面杂乱无章摆放着的茶具、笔墨等物也都幸免于难……

整,怎一个惨字了得!

墨止夜又好气又好笑地将云安从被子里捞起来揽在怀里,云安睡得正熟,感受到墨止夜的气息便本能地凑近,双手不自觉地揪住人家的衣襟不肯放手,口中若有若无地呢喃一声,睡得更熟了。

墨止夜直接将云安抱回了房间,确定她不会很快醒来,这才退出来找这两天侍奉的鬼侍问话。

“她这几天都是里过的?”

鬼侍本能地打了个哆嗦,她也劝过了,可云安哪里是她能劝得了的?不敢多言惹鬼尊大人不悦,又生怕解释不清会让他迁怒到自己头上,挣扎了半天,鬼侍竟也不知道该答什么的好。

墨止夜的眉头皱了起来。

鬼侍后知后觉地想起墨止夜最开始的问题,忙战战兢兢地答:“回尊主,鬼后两日前才进,这一进去就再也不肯出来了。”

这一番回答倒无法让人心中生出什么疑惑来,云安这样抽风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许是又有了什么发现,才会这样废寝忘食吧?

挥挥手,那名鬼侍如获大赦般立时遁走,墨止夜放缓脚步收敛气息,重又回到房内。

许是换了地方,那令人安心的气息又不见了,云安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见到熟悉的卧房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轻微的响动自门口传来,继而是熟悉的气息缓缓靠近,云安略兴奋地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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