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错？”如意冷冷道。
“小人知错，还请主子责罚！”
“那你且说说，你错在何处？”
如意品了一口茶，慢条斯理道。
“小人职责所在，却出了这样的漏子，自然难逃罪责！请主子责罚，小人绝无二话！”
簿珩坚韧的眸子望着如意，丝毫不为自己辩解。
“仅仅如此吗？你可知道我把这么大一个家交给你打理，是对你的信任，
你若是自知没有这个能力，直说便是，我绝不强求，
可既担了这担子，有人在你眼皮子底下偷了名单，还抄录了一份，你居然全然不知？你自问你可对得起我这份信任？你可对得起我对你的栽培？
簿珩……我对你很失望！”
如意最后几个字咬得极轻，却无端让簿珩心惊肉跳。
幼时爷爷便告诉他，人最不能失去的就是信誉，若是主子对自己失去了信任，那自己……
簿珩咬咬牙根，把喉间涌起的唾沫咽下去。
清隽的少年，眉目间沉稳依旧，只是额头汗水滚滚而下。
耳尖更似滴血一般红。
流水在一旁看着，心下一紧，只觉得平日里姑奶奶对自己实在算得上和蔼可亲了。
这样恐怖的气息，就是他也承受不住。
“小人错了，日后必定更加勤检自身，再也不会范这样的错误！”
簿珩一字一句，每一个都跟一座山压在肩头似的，让他喘不过来气。
如意的气息让他的心一寸寸的凉下去，连对方的气息变化都能清楚捕捉到。
时间一分一秒流失，簿珩的衣服被汗水一寸寸浸湿，头发里尽是汗水，整个人跟水里捞起来似的。
良久，如意才轻出了一口气。
“去跪着反省，三天不准进食！再罚两年月钱！”
如意淡淡道。
“姑奶奶……”流水求情的话尚未出口，碰见如意眼里的冰渣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你们该知道，我给了你们多大的权利，你们就要付出多大的代价，玉家今日弱小式微，若是有一日成了参天大树，还发生这样的事情，你该知道下场的……”
如意冷冷道，字里行间丝毫温情也无。
“是，小人明白！”
簿珩狠狠磕了几个头，转身出了屋子。
“你也出去吧！”如意挥挥手。
流水担忧的看了如意一眼，莫可奈何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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