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耶律燃一开始还说得有理有据,可越到後来,越发委屈,说到最後,干脆四肢并用地趴在将军身上,像只撒娇的狗熊,连营帐外面有士兵看著也在所不顾,怎麽让萧凌帆尴尬怎麽来。
萧凌帆只觉得自己恍惚之间就被耶律燃冠上了许多严重的罪名,明明真相并不是这样的,可一时之间竟然不知如何反驳。又听他说得情真意切,联想到自己知道他坠崖时万念俱灰的痛苦,感同身受,心中也满是悲切。
方才对他的惧怕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反而对这个撒娇的王子满满的疼惜,反手也大大方方地搂住了他的虎背熊腰,轻轻地拍打安抚道:「好了,我都懂了。」
「将军懂什麽?」
「懂你不会放过伤害我的人,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出气。」
「还有呢?」没有听到最想听到的答案,耶律燃边用自己的鼻子蹭著将军的脖子,边嗡嗡地问道。
还有……萧凌帆的脸有点红,本来不怎麽想说的,可又怕他当真耍起无赖来,能在众目睽睽光天化日之下纠缠他几个时辰,无奈了才道:「还有你爱我,不会有朝一日变心,也不会用对付别人的手段对我。」
「这还差不多,」耶律燃像给他奖励似的重重在萧凌帆的脸上亲了一下,绷著脸,还装著虎声虎气道:「将军说说,若是以後再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冤枉本王子,该如何惩罚?」
这家夥还真真会蹬鼻子上脸,萧凌帆英气十足地瞪了他一眼:「你想怎麽惩罚我?用火龙鞭吗?」
「好将军,打在你身,痛在我心,我如何舍得!」他夸张地作出西子捧心状,又忽然不正经地扬起了嘴角,在萧凌帆的耳边轻轻道:「火龙鞭用不得,本王子的王子鞭可以用,这样既惩罚了将军,还让将军爽到哭出来,可不比什麽惩罚都好。」
还不到几句话就又恢复了不正经的模样,萧凌帆踹了他一脚,不想听他乱七八糟的话污染自己的耳朵,转身回营。
「将军等等我啊,来讨论讨论王子鞭的正确使用方法如何......」男人屁颠颠地追在後头,嘿嘿,他的将军说了相信自己会爱他一生,接下来就是把他带回自己的地盘,让他再也没机会离开自己。
耶律燃的计划,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和萧凌帆的不谋而合。原本以为耶律燃死了,他的任务就是除掉耶律刹德,为耶律燃报仇是其一,让火鹤不至於落到凶残的二王子手中以至於他们大耽的边疆也永无宁日是其二。现在耶律燃活得好好的,自然要继续执行太子的命令,帮助耶律燃登上火鹤王的位置,也好保两国世代交好。
当然,当王妃这种事情萧凌帆根本没放在心上,只当是耶律燃随口说的,哪个男人会心心念念当另外一个男人的附属?简直是个笑话。
严肃的将军和心怀鬼胎的王子没有再在饵山多做停留,处理完了各自的人马,火鹤一千骑兵,三千步兵拔寨归营,往远离大耽的方向,浩浩荡荡地前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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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三十年後,胡子花白的耶律燃仍然对那段为期一个多月的旅途的每一个细节记忆犹新,他的将军和他并驾齐驱,这个让他梦想了那麽久的画面终於成为了现实。英姿飒爽的男人骑著他的烈火,修长挺拔的身姿,犹如一道耀眼的光芒在他目光所及之处闪烁著,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还楞著做什麽?不是要和我比谁的骑技更胜一筹的麽?」已经把耶律燃的烈火当作自己战马的将军兴致勃勃地挑衅著耶律燃,下巴一扬,道:「来比一场?」
看他自信满满的模样,耶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