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嗔冷笑一声,不屑的打断他道:“魏剑行!任你花言巧语、说破大天,以为有谁会信吗,哼!”
二门外有个清丽的女音淡淡说道:“不管别人信不信,本掌门相信!”梅萱俏丽的身影现身门口,身后唐靖雨按剑而立。
华山众弟子均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表情却是各异,或是喜出望外、或是神情复杂、或是不知所措,旋即北面三十余弟子躬身拜道:“参见掌门人!”南面
五十余弟子依然无动于衷,显然是张无嗔的再传弟子。中间一众弟子瞧了一眼梅萱、又暗中打量张无嗔和四绝反应,拿不定主意。张无嗔脸色铁青,显然梅萱无恙归来,出乎他的预料之外,心中盘算不定。而华山四绝神情却是复杂已极。石康放开了梅清,讪讪回到座位上。柳雪源瞧了一眼梅萱,然后目光觑定潇洒俊逸的唐靖雨,打量个不停。
梅萱笑着摆了摆手,这三十余弟子给了她很大的安慰。贴身的侍女朝霞和几个姑娘自后面过来,眼圈一红,喃喃说道:“小姐,你可……”
梅萱点了点头,在这三十余弟子热切的目光中向张无嗔行去。魏剑行难掩心头惊喜,老远躬身拜道:“弟子魏剑行参见掌门人!”
梅萱微微点头,此际南宫纶却是一脸尴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反是那位为首的老者起身抱了抱拳,淡然道:“梅姑娘无恙归来,可喜可贺,老朽叶致平。”
梅萱还了一礼,笑道:“多谢!叶大侠光临华山,足令翠云宫蓬荜生辉!您老请坐!”
叶致平老脸一热,缓缓坐下。南宫纶却知自己要是起身,只怕张无嗔面上不会好看,南宫渐既然把宝都押在了张无嗔身上,自己无论如何要撑下去,他知道张无嗔也没有退路了,何况,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南宫纶将目光转向张无嗔,对梅萱只作视而未见。梅萱走向跌落地上的梅清,唐靖雨抢先一步,将梅清扶起,解开他被封的穴道。梅萱感激道:“梅萱无能,累您老受苦了!”
梅清摇头道:“小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梅萱缓步行近案前,唐靖雨手按剑柄、仪态洒然,实则已将内功提至极致,以防张无嗔等人暴起发难。梅萱与张无嗔目光相对,张无嗔目光阴冷,显然决心一下,梅萱目光却很柔和,一时间全场悄无声息,众人均知已是短兵相接,只不知如何打破沉默。
梅萱嫣然一笑,突然回身道:“四位师叔安好?”
梅萱这一下突出奇兵,唐靖雨暗暗叫好,而“四绝”显然有些不知所措。文墨涵脸色苍白,韦开瞧了几眼老大,迟疑着就欲起身,石康却扯了一下他的后衣襟。韦开仍然站了起来,张无嗔冷哼道:“开儿,你想明白再说话不迟!”
韦开昂首道:“请师傅恕罪,师傅虽是韦开的尊长,然华山一派以掌门为尊。梅掌门果然遇难,推选新掌门人并无不可,然梅掌门无恙归来,韦开以为再议此事已大大不妥。”
唐靖雨心道此人倒是胸怀坦荡的汉子,张无嗔冷哼一声,韦开已然向梅萱躬身下拜,那知后心一麻,命门之上已中了致命一掌。韦开难以置信的回头,指着石康,摇着头说道:“二哥……你……你好狠……”嘴角鲜血流下,韦开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包括梅萱在内,华山一众弟子均是呆若木鸡。韦开一向对大哥文墨涵唯命是从,文墨涵脸色苍白如纸,嘴角翕动,过来俯身抱起韦开,喃喃说道:“三弟,是我害了你呵,是我……”就这么抱着韦开的尸首茫然的向宫门方向行去。
石康拍了拍手,毫不在意的坐到柳雪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