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梅纷纷落雨,许是阳光太过耀眼,北唐瑾美丽的眸子微微眯起,才看得更清晰一些。
凤晰琀已经极为优雅得走了过来,瞧见北唐瑾鬓角那朵红梅,愣了片刻,那朵红梅的确是使得她整个面容更温婉了一些,少了几分锋利,可是,依旧美得冷艳。
是啊,冷艳的美,冷艳得宛如料峭在寒风中的红梅。
美则美矣,太过冷。
“玉容今日倒是大度,那王家小姐那般编排你,你竟也不恼。”凤晰琀一边优雅踱步,一边笑望着北唐瑾说道。
他只见北唐瑾面容还是那般平静,冰湖一般的眸子未起一丝的涟漪,声音也是他所熟悉的,带着几分平静的冷意,道:“王小姐的话虽刺耳,也比不上王爷您的一个笑容,便能使得玉容我置身众矢之的。”
还是那平常的声音,讽刺也是很平常,她的笑也同平常一样,没有任何变化,可是,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感觉呼吸一窒,有些难受。
凤晰琀奇怪于自己这微妙的变化,眉梢微微蹙了蹙,转而便笑得从容优雅,道:“玉容言重了,本王哪里有那么大的魅力呢?”
北唐瑾笑道:“王爷若是没有魅力,玉容我便不会被郑家小姐多次羞辱,不会被王家小姐看成眼中钉了!自然,此时其他小姐皆瞧着我不顺眼,不都是拜王爷所赐,难道王爷还不承认您的魅力么?”北唐瑾的笑容间多了几分的鄙夷。
凤晰琀的眉梢蹙得更紧了一些,仿佛是在认真思索,北唐瑾看得不甚分明,已经攥紧了永昌公主的手,永昌公主听了这半晌,终于听明白了,原来凤晰琀这是找了北唐瑾的麻烦,因此,两人才如此打嘴仗!
“我说呢,怎么一时间这么多小姐都针对阿瑾,原来这功劳都是明王殿下你的啊!真真是好本事啊!阿瑾,我们走,跟他还废话作甚!浪费口舌!”永昌公主不屑得说着,她本就有几分厌恶凤晰琀,此时更加不喜他了!
北唐瑾极为有礼貌,朝着凤晰琀福了福身,道:“王爷恕罪,玉容失陪了。”
凤晰琀挑眉瞧着两人匆匆离去的背影,十分不解,北唐瑾和永昌公主就因为这个生气?恼了他了?这未免太小气了吧?
直到两人影子已经看不见了,凤晰琀才收回目光,心里想着:女人啊,真是小气。
他这样想着,便自己在梅园子里慢慢踱步,却觉得仿佛少了些什么,无聊至极,于是预备往回走,便听见一阵声音。
“玉容,你原来在这里啊,我找你了大半天!”
这不是安尘的声音么?凤晰琀挑眉,安尘不是昨日喝多了,此时应当还昏睡,怎么就起来了?莫非是为了找北唐瑾的!
“不知国公爷找我何事?”是北唐瑾微冷的声音,还夹着着一丝鄙夷。
凤晰琀听到这里,赶忙顺着那声音走去,只见花涧月直直挡住了北唐瑾的去路,而永昌公主则有些恼怒得望着花涧月,仿佛随时要发作!
“玉容,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是真心喜欢你,你才说的那些话,是不是?你想要我做什么?帮你做什么,我都愿意!我这几日已经想通了,我……”花涧月妖冶的面容一片酡红,仿佛像是晕染的桃花一般。
然而,他的话的确是很真诚,却被永昌公主愤怒的声音截住,道:“齐国公,你说这些话的时候,有没有顾虑到阿瑾的感受,若是你今日的话被旁人听去了,会传成什么样子,你思量过么!若是你真心喜欢阿瑾,就应当找个避人的地方,顾全她的声誉!”
花涧月完全愣住了,他扫了四周一眼,才发现原来这是一片梅园,的确是不适合说话,因而,十分后悔自己方才唐突的话,愧疚,道:“对不住,是我鲁莽了!”
北唐瑾有些奇怪得打量着花涧月有些憔悴的面容,眼眸动了动,道:“如此,那请国公爷让开吧。”
她的确是不喜欢处置这种感情问题,更何况对方明明应当是敌人的,不是么?
花涧月却是不想让开,嗫嚅道:“可是,玉容……”他的声音有些小。
北唐瑾挑眉,道:“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