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宇文士及笑着对李元吉道:“齐王,要不这样吧,就让臣代替您去秦王那里帮李世勣将军说说如何?”
李元吉一听,唔,这样不错,人情也做了,我也不用去看李世民的脸色:“好,好,就这样吧,本王有事,先走一步。”他把拔脚就走。
宇文士及目送李元吉离开后,方笑着冲长孙无忌一拱手:“长孙大人,走吧,我陪你去见秦王。
长孙无忌只想大笑三声,面子上却绷的很紧:“唉,多谢大人,大人先请。封大人,您看……”
“哦,你们去吧,秦王仁义,不会驳这个面子。老夫在这里陪陪李世勣将军,唉。”
长孙无忌本想多拉几个人下水,听封德彝这么一说,他也不勉强,微微躬身行个礼,转身跟上宇文士及去洛阳宫找李世民了。
这边,封德彝将边上一脸凄惨模样的尉迟敬德叫到身边:“敬德将军,李世勣将军怕是一时半会儿转不过来,麻烦将军先去找口棺材吧。唉。”
尉迟敬德马上转身就走,眼角处却默默流下几滴泪水。战场上与单雄信虽然只交锋一次,但尉迟敬德却一直想和单雄信真正较量一下,毕竟两人都善用长槊。再说,他也深喜单雄信的勇猛,看到对方这等下场,不由地感到心酸。
长孙无忌和宇文士及匆匆来到洛阳宫内,李世民正和杜如晦讨论什么,而唐瑛站在他身边,插两句嘴,又磨一会儿墨。被匆忙而入的脚步声惊醒,唐瑛和李世民对视一眼,心道,来了。
长孙无忌跟在宇文士及身侧,故意落后半步,既显得知礼懂规矩,又暗示了李世民,这事做成了,他还找到了帮忙扛祸的人。
李世民看懂了长孙无忌的暗示,轻轻放下手中的笔,笑着站起身来:“克明,咱们等会儿再说。宇文大人如此匆匆而来,一定找本王有事。”
杜如晦忙走过一边,低头不语,他本对宇文士及没什么好感,知道对方就是有事也与他无关,所以,他根本不予理会。唐瑛也做出恭顺的样子,默默伺立一边。
宇文士及见李世民如此待他,甚是有面子,紧走几步到得案几前,微微躬身行礼:“秦王,下官前来,却是有一事相求。”
“哦?大人言重了,本王拂谁的面子,也不会拂您的面子,什么相求之言,说的过了。”李世民回答的非常谦虚,你宇文士及是我老爹的心腹臣子,我可不敢怠慢你,再说,你肯站出来帮我扛下这等大事之责,我得谢谢你。
李世民的谦逊让宇文士及很高兴:“呵呵,秦王说笑了。今儿这事吧,下官却只是帮齐王为李世勣将军说两句好话。”
“李世勣将军?他有什么事需要惊动齐王?”李世民故意做出一脸的诧异表情,其中还带着隐隐的不满,好像在说,李世勣有事不会亲自来求我,居然找齐王求情?
宇文士及呵呵一笑,才要说话,长孙无忌轻踏前一步:“禀报秦王,单雄信在牢中自杀了,此事是臣失责,只是……”
“什么?”李世民表现的可谓十分到位,他本是笑嘻嘻地站着的,这下是猛地离开座位,腾腾腾腾几大步跨到长孙无忌面前,厉声道:“你说什么?单雄信怎么啦?”
长孙无忌配合默契,马上低垂了头,小声道:“臣失察,请秦王责罚。”
李世民狠狠地瞪了长孙无忌好一会儿,才道:“本王是觉得你一向做事严谨细致,才让你去管理司狱,你却……唉,这下让本王如何对李世勣将军交代?你,你,你干的好事。”
宇文士及一看,哟,秦王果然抹不开面子了,早听说秦王不杀单雄信是李世勣苦苦哀求的结果,原来是真呀,让我赶紧去劝劝:“秦王息怒。这事也怨不得长孙大人,他也料不到犯人会自杀嘛!秦王对李世勣将军已经很体恤了,可,这事真的不怪大家,只能怨那单雄信想不开。”
李世民长叹一声:“宇文大人,本王本应该秉父皇旨意将单雄信斩首的,可李世勣将军和那单雄信却是结拜兄弟,他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