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十军棍下来,只怕那秦桓两日后不能出来应战了。”蓝尚武紧绷的脸上有了几分笑意。
“虽如此,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薛熙剑道,“两日后与上官晨那厮应战,我们仍不能等闲视之。”
“报,又抓到一个探子。”门外传来士兵禀报。
“将人带上来!”薛熙剑道。上一回的追风,是为了前来通风报信而有意陷于他手下将士的手中,这次的这个探子,可是货真价实的由他们亲自抓获的。
众人均围上去审问上官晨那边军队的内部消息,这探子却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倒是条硬汉子。”薛熙剑笑道,“想不到上官晨那草包手下竟也有如此能人。”
“我乃是秦桓秦大将军麾下士兵,与上官晨那草包并无干系!”那人话里话外对上官晨却显有几分不敬。
看样子是为自家将军不平来着。
“你可知我是什么身份?”薛熙剑又问道。
“你是反贼!”那人毫不尊敬地怒骂道。
蓝尚武怒从心起,正要动手,被薛熙剑以眼神制止。
薛熙剑来到那人面前,和颜悦色地说道:“你既不知,我便告诉你,我是先皇钦封的太子薛熙剑。当初我父皇病世,上官漠那老贼与临江县令勾结,欲置本太子于死地,若非我见机得快,发现了他的阴谋,逃回京城,只怕已死在临江县。”
那人面露疑色,半日方道:“可是,我听我家将军说,兵变之后,太子失势,早已在牢中自杀,太子一党也被尽数诛杀……”
“你是秦桓的手下?”薛熙剑将手负在身后,在他面前来回踱着。
“是。我……小人是秦将军亲随副将凌甫,此次出征任命先锋一职。小人见将军无故受军法处置,心有不甘,加之立功心切,便来反……来这里探听虚实,不料技不如人,竟落在你们事先布置好的陷阱中。”
薛熙剑与蓝尚武相视一笑,而后目光齐齐落在一直默不作声地站在营帐一角的慕容雪颜。设陷阱的主意,是她想出来的。针对的,就是敌方派来的探子。
“凌甫,本太子不妨如实告诉你,当日本太子被那上官老贼害得入狱,险些命丧,若不是有人使了调包之计,用另外一个体貌与本太子十分相似的人代本太子赴死,只怕那上官老贼今日便是高枕无忧了。这天下本是我薛家的天下,那上官老贼迫害本太子已是不该,如今又欺新君年少,把持朝政……若非这次战事,只怕也断不可能想到起用你家将军吧?”薛熙剑将事情一一分析着,“那上官漠本无将才,不过是仗着兄长的权势横行罢了,如今就为了一己之私而处置你家将军,凌甫,你能咽得下这口气吗?”
“这……”凌甫听薛熙剑语气诚恳,又见他虽着粗布衣衫,却掩不住高华气度,那种与生俱来的君临天下的气质,使他望了也不由心折。
“凌甫,你可认得本将军?”蓝尚武上前一步,在他面前站定。
凌甫定睛将他望了半日,方犹豫着说道:“你是……你是前禁卫军蓝统领!”
“是!”蓝尚武浓浓的黑眉一挑,眸中镀上笑意,“你可知,我为何会自立军队,在上官漠一掌权之后便打出京城,拒不与他同朝?”
“小人略有耳闻,据传,蓝统领是为先太子不平。”凌甫道。
“是。当初先皇在世的时候,有一回,本将军因酒醉误事。按律法当处斩,殿下惜才,不忍本将军因此而丧了性命,便用先皇钦佩赐的免死金牌救了本将军。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