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一品居是京城里最有名的茶楼,名声极好,许多名门的夫人小姐出门会友,一品居都是首选。贺汶君隐约觉得这茶楼大概是凤离名下的。

“王妃,到了。”掌柜的谦卑的躬身垂首立在门外,亲自叩门,待几年传来男子清润疏离的声音才推开门,单手做请。

“有劳了。”贺汶君客气一声,跨步进入雅间,流苏上前从荷包里取出一些碎银子递给掌柜的,这是京城贵族门出门不成文的规矩,以彰显自己与平民更显贵重的身份,虽然贺汶君并没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她也不能与众不同的坏了规矩。

掌柜的拿了赏银默默退下,添香守在门外,流苏跟着贺汶君进屋,关上雅间房门。

“容王妃。”楼锦年起身作揖,端的是清风霁月,果然公子世无双就应当是他这样的才配,贺汶君心里默默赞叹,如玉公子给人的第一映像就是宛若出淤泥不染的莲花,清雅矜贵。

“长公子。”贺汶君微微点头,算是回礼,她唤的是长公子,并非楼公子,因为当贺汶君真正见到楼锦年的那一刻,忽然觉得楼锦年不该只是楼家长公子,而应该是活在最灿烂的日光下,被世人交口称赞的陌上公子。

“皇上天生多疑,此番只会更加变本加厉,这个时候各家各派都是大门紧闭,王妃怎的还特地约了在下出来?不怕人诟病?”楼锦年亲自给她倒了杯花茶,两人临窗对坐,窗外人声鼎沸,车水马龙,窗内清幽雅致。

“皇上何时没有想着天底下再没有容王这个人?容王府又何时让皇上放心过?”贺汶君也不客气,抿了口花茶,是暖胃的橘茶。

“也是,楼家传承近千年,族中子弟遍布天下,皇上正好也容不下楼氏。”楼锦年不动声色饮茶,那样的从容不迫,处变不惊,贺汶君这辈子只在两个人身上见过,一个是眼前之人,还有一个表示容王凤离。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贺汶君轻笑。

“楼家表面风光无限,内里明争暗斗,纷争不断,隐隐有决裂的意思,长公子虽是长房长子,又是正经嫡出,可到底根基不稳,早年师承晋州学府,后又游历天下,真正呆在楼氏的时间并不长久。”贺汶君将自己知道的娓娓道来。

“贸然掌控楼氏必会引发各种潜在的问题,长公子既有心收回楼氏政权,没有足够分量的族人支持就必须要有强有力的外援。”贺汶君知道楼锦年不是只有她一个选择,他可以有更好的合作伙伴,可是她心里就是有一种感觉,觉得楼锦年一定会选她,跟她合作。

“我是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同盟,但是我不认为不得王宠又没有强势娘家的容王妃能帮到我什么。”楼锦年丝毫没有因为贺汶君是堂堂容王妃就对她多有恭敬,反而一直以“我”自称。

“的确,本宫除了空有容王妃的名分以外的确一无所有,但是本宫有信心能够替长公子除掉楼四公子!”贺汶君这句话可谓是狂妄至极,楼家子弟哪怕是个庶出,在整个九州贵族嫡系子弟面前也是完全可以以盛气凌人的姿态自居的,楼氏几百年积累下来的名气足够族中子弟肆意妄为。

何况楼家四公子还是二房嫡出,就是在皇子面前也是敢与之平起平坐的,而且楼四公子并非什么都不懂的纨绔子弟,其心机城府丝毫不输于朝堂里老奸巨猾的阁老们,贺汶君是哪儿来的自信能够干掉一向沉稳干练的楼四的?

“口气不小,在下觉得容王妃还是先把永宁侯府的危机解除了再来跟在下谈合作的事,应该更好。”楼锦年需要的是盟友,不是随时有可能拖后腿的队友。

“永宁侯府的事,本宫本就不打算管。”与人合作自然要坦诚相对,贺汶君深知这一点,所以并未隐瞒,他问她便答。

“哦?”楼锦年来了兴致,他只知道这位容王妃出阁之后几乎没回过娘家,只当是容王妃与娘家不如外人传道的那般亲密无间,却不曾深想,今听此一番言谈,倒是勾起了楼锦年的好奇心,“外界传闻永宁侯对容王妃好的没话说,难道传闻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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