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不怎么看!本公子一介布衣,五王想要弄死谁,想要挖了谁家墙角,跟本公子有什么关系?”虽然没人同他一起品酒,但并不影响柳禄煮酒的好兴致。
柳禄一席话看似漠不关心的随口一说,可是这话里的意思可就有点深意了。
一则五皇子凤汀忽然请求离京,是因为京城之外有值得他亲自出面的人,或许那人跟某位大人物有这千丝万缕的关系,而五皇子要拉拢他;二则五皇子要动手了,京城里估计得死不少人。
青酒是柳禄在边关捡回来的孤儿,跟着柳禄有十几年了,自家公子的心思多少能揣摩一二,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五皇子封地刚好挨着容王殿下的平阳三洲,平阳三洲刚好是离北地容王府中心势力最远的地盘,也是战争最频繁的前线,从根本上来说,平阳三洲是保障北齐军队不会南下的重要屏障,这五皇子不管打没打平阳三洲的注意,怕都是没这么容易回封地的。
“或者说……”柳禄提起火台上煮着的酒给自己斟了一杯,漫不经心的将酒壶又放在火台上,目光悠远,“五皇子压根就没想过会封地呢?”
简太傅府,简笙剑眉蹙起,“五皇子不回封地?”
对面的人一袭黑衣袍子,头上带着兜头的大斗篷,叫人看不见他的容貌。
“太子禁闭,二皇子请辞离京,明着剩下的对手就只有一个不知深浅的四皇子了,我不认为他舍得离开京城。”黑衣男子刻意压低了声音,叫人听不出他的真实声音,更加无法确定他的身份。
“爷让我告诉你,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怀王就在京城,不需要让他一直就在京城,至少不能现在就走。”黑衣男子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你先走吧,我知道怎么办。”简笙心里烦躁,麻利的打发了黑衣男子,独自坐在太师椅上苦思冥想,手边的茶水凉了也没叫丫鬟换一杯。
越王难道没想过万一皇上直接答应了他回北方封地的请求了呢?越王到底是想回去还是不想回去?
容王府里,贺汶君还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听着流苏说着今儿早上她错过的事情,贺汶君听罢冷哼了一声,“他回不回去,或者说他想不想回去可不是他自己说了就能算的。”
“那,五皇子这是要干什么?”流苏跪坐在床前席子上,结果丫鬟手里的药喂给贺汶君喝。
“我想他是想回封地的吧,只不过肯定不是现在。”太子还没倒台,他怎么敢放心的回封地去干大事?想想都不可能。
“再过几天就是祭天的日子了,王妃大病中,倒是因祸得福的逃过了这受罪的一天。”流苏笑眯眯的说。
“这次祭天怕是要用人命和鲜血来祭了。”流苏拿着汤匙的手一抖,险些将药洒到被子上,贺汶君没怪罪于她,轻轻看了她一眼,“仔细这点儿。”
“诺。”流苏应了声,继续给贺汶君喂药,“可是哪位皇子要动作了?”
“总不会是太子就对了。”贺汶君没有说具体会是哪位皇子,只道不可能是太子,“说不定太子还能因此早些出禁闭呢!他可舍不得笼络人心的事都白白便宜给别人。”
“可是要一举拿下皇城?”流苏问。
“有凤离坐镇皇城,除非是奕王与简将军联手,否则想都别想。”贺汶君一点都不会怀疑凤离的能力。
“那,此举到底意欲何为?”流苏还是不解,既然明知道不可能成功,为什么还要孤注一掷呢?
“没听说过狗急跳墙,兔子急了咬人吗?”被逼得狠了,管他成不成功呢,成功了君临天下,不成功也能给皇帝心里添添堵,“这事左右跟咱们没关系。”
“诺。”流苏默默听着贺汶君的话,时不时应一声。
“王爷。”外间传来丫鬟们参拜的声音,流苏连忙将差不多喝完了的药碗放在床头柜子上,起身站到一旁,刚好凤离已经进来了,“王爷。”
行了礼,也不要凤离撵人,就自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