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乩隐约觉得事情不简单,单昝城长公主要强了一辈子,早年为了护住汝阳侯府和年幼的容王操碎了心,他不想如今容王早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母亲还要去操心。

“世子说得对,夜深了估摸着宫门也已经落了锁,皇姐再出宫怕是有些麻烦,承宁宫许久无人居住,怕是这一时半会也收拾不出来,不若就在臣弟这永坤宫住下吧。”凤离感动与昝城长公主对他一如既往的好,但是他同样不希望自己与那位的战争再波及到为他操劳奔波十多年的皇姐再替他操心。

“好吧,本宫与乩儿就打扰了。”昝城长公主犹豫了一下方才应道,自她出嫁后,自打容皇后没了以后,她便再也没住在宫里过,即便宫宴再晚她也会出宫回府,绝不留宿宫中,今日算是破例了。

连朝亲自引了昝城长公主母子离开正殿,长安不解,“主子为何不告诉昝城长公主真相?看得出昝城长公主是真心疼爱王妃的。倘若她知道了……”

“倘若皇姐知道了少不得要折腾一阵子,皇宫……”清润的凤眸抬起,透过未合严的窗户缝隙看向被雪色照亮的夜色,眸光轻颤,“还不是乱的时候……”

这就是凤离,不管你对他多么掏心掏肺,他也可以在必要的时候将你当成最锋利的匕首毫不犹豫的送进敌人的脉搏,里间厚重的门帘微微晃动,谁也没注意到。

这一晚上后宫里因着容王妃食物中毒的事情,被容王,王皇后处决的人不在少数,容王与王皇后虽然处决宫人的初衷和目的都不一样,但结果都是一样的,这一夜宫里不太平,直到五更天的时候才平静下来。

次日一早,许多王公大臣携妻带子的去给太后,皇上,王皇后,昝城长公主一一见过礼,拜了年才出宫回府。

贺汶君六更天的时候就醒了,凤离一直都守在她床前,六更天她一醒,凤离就去给太后,帝后,长公主拜年了,回来的时候正好刚过巳时,流苏亲自熬了小米粥喂她喝着。

“臣妾……”凤离进屋,贺汶君想给他请安,刚撑起身子,凤离便大步上前一把摁住她,“你病还没好就不用这么急着再本王跟前装贤良淑德了。”

“……”纵然贺汶君能说会道,这时候还真答不上来,见过毒舌的,就没见过嘴上这么欠的。

凤离虽然嘴上毒舌,却亲手接过了流苏手上的粥,一口一口慢慢喂她。

贺汶君体质异于常人,平时不轻易生病,但是一旦生病就是大事,因为她吃不得药,许多药物对她得病不仅不起作用反倒会有副作用,是以贺汶君病了是真的很麻烦。

屋里暖气太足,凤离又正直壮年,这才进来不到一刻,额上就冒了许多汗珠出来。

“臣妾想回王府,宫里虽华丽,却成天跟大家都死了爹妈一样死气沉沉的。”凤离不让贺汶君知道的事,贺汶君怎么都不会知道,手腕上因为换血割破的伤口被凤离用宫女毛手毛脚打翻了茶盏,碎磁片割伤的给搪塞过去了。

凤离一向喜怒不形于色,面色无恙,见贺汶君不想再喝粥了,就将碗递给身后候着的流苏。

本来挺搞笑的一句话,流苏扯了扯嘴角怎么也笑不出来,贺汶君这是在讽刺自己没爹没妈,活该被人利用,活该被人当枪使。

她只知道自己食物中毒,又染了风寒,她不认为王皇后和太后会挑在除夕夜里在宫宴上对她动手,她自认带人宽厚,从不主动与人交恶,左不过就是那些认为她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挡了自己路的人做的。

“好。”贺汶君本来都已经做好被拒绝的准备了,结果咋一听见凤离答应下来,瞪圆了那双因为病中而没精打采的杏眸。

“你说什么?”贺汶君呐呐的问了一句,对于凤离突如其来的迁就有些反应不过来,连称呼都忘了用敬词。

“怎么?还想呆在一群死了爹妈的太监宫女堆儿里?”凤离倜傥她。

这话说的还真是一点毛病没有,宫女有两种途径进宫,一种是经过内务府层层选拔,由教习嬷嬷亲自训教后,被直接分配到各宫各院的,这些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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