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太平?”流苏最近这嘴上是越来越没有个把门的了。

说话一点儿情面都不留。

“自然不用,柳某人虽然不是什么保家卫国的大英雄,但是好歹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说也不会让流苏姑娘这样的弱女子替我护一方太平。”柳禄笑了笑不以为意。

“流苏自知身份地位,在这乱世中也只能任人鱼肉,既不能保家卫国,也没有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的心,既如此,不知柳公子寻奴婢来还能做什么?”流苏将自己说的一文不值。

但是这却也是事实,流苏只是一个自私的丫头,在她的心里只有贺汶君是最重要的,这天下忘不忘,落在谁的手上,她都不关心。

她关心的,只有将自己从火坑里救出来的贺汶君,倘若贺汶君想要这天下,她做她的左右手,为她排除异己,倘若贺汶君想要铠甲加身,保家卫国,那么她也愿意陪着为她,出谋划策,出生入死。

可是假如这一切都没有贺汶君,那么她不会为了任何人去争取这个江山,更不会为了任何人将自己弄得满身狼狈。

“流苏,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自己永远没办法真正的像你表现出来的那样淡泊是为什么?因为你太过于看中王妃,你将王妃看的比你自己还要重,你将王妃当成了精神寄托。”柳禄告诉流苏。

“那又如何,我这条命都是王妃给的,王妃给了奴婢两次生命,为人子女,父母不过给了一次生命尚且要用终生的孝来回报,王妃给了奴婢两次生命,奴婢难道不应该为了这两次来之不易的生命而对王妃感恩么?”流苏似乎像被气笑了似的。

“这没有错,错的是你被这样的感情蒙蔽了双眼,看不见了其他一些很重要的信息。”柳禄平淡的纠正。

“比如?”流苏不解,她向来都认为自己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这么多年也几乎从来都没有出过错。

“你把王妃看的太重了,所以你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在以王妃为中心,你没有太多的心思来关心其他的事情,从而变成了只会按照王妃的吩咐办事的人,这样的人跟傀儡有什么区别?”柳禄反问。

这个

问题还真就问住了流苏,流苏愣了愣,试图找出柳禄这番话里面的错误,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王妃想要为王爷守住京城,她想做王爷最坚强的后盾,可是这京城里想要一家独大的又何止容王府一家?”柳禄冷笑,不知道是在嘲笑那些人的不自量力还是在嘲笑贺汶君一介女流也想要与满朝文武一争高下的不自量力。

“京城里没有了容王凤离,也没有了四爷凤城,如今又没有了居心叵测的王皇后,所以如今的东陵皇城可以说是太子殿下一家独大。”柳禄到了杯酒,示意流苏也喝。

流苏看了一眼矮桌上还冒着热气的酒,老远都能闻着味儿了。

但是流苏也就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上前共饮的想法。

柳禄也不执着于此,自顾饮酒。

“太子蹦不了太久了。”难得流苏还回答了自己的话。

“太子能不能蹦太久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但是我知道王妃的身子是撑不了太久的了。”叹了口气,柳禄将话说到了点子上。

“……”流苏不说话,她又何尝不知道王妃的身子已经病入膏肓了呢?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的不愿意相信罢了。

“王妃在用她有限的生命来争取这东陵的最高权利,流苏,我们谁都不能给她拖后腿。”柳禄这话就是故意说给流苏听的,因为最近的流苏因为贺汶君的身子每况愈下,总是有些心神不宁的,以至于做事情的积极性也有所下降。

“不,我没有。”流苏几乎是立刻的就反驳了。

“柳禄,你这样激怒我,到底存的什么心?”流苏不愿意面对现实。

“我?我想为漠北枉死的将士们报仇,我想为漠北悄无声息死在皇家暗卫手里的亲人们报仇!”柳禄的语气逐渐强烈。

“……”一时间流苏不知道自己应该要怎么样回答,这是柳禄第一次承认自己的身份,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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