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才能入土呢,就算你们爸妈知道,也不会来收你们的尸,谁叫你我们死在了没篱笆的地方,谁还管你们不入土能不能投胎转世。”

胡与跑过去,她妈抬头看到她便说“陈清清好命,不在这里头。”这里死的是村长的女儿,和他亲戚的女儿,还有二个男仔。想必是继胡与之后村长想办法把陈清清的位子也顶了。

胡与妈说“一会儿我们把人埋了,就回村去。你喊陈清清快跑。”怕她不情愿,骂她“你同人家好,就不能有难只顾自己。那跟畜牲没什么不同的,你晓不晓得了?你是人,不是畜牲,就不能做畜牲才做的事,不然别人连你娘老子都要被骂。”

胡与点头“晓得了。”心里却是异样的酸楚。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原来她以前知道的也并不是全部。刚过去要帮忙,随便找机会把其它人的核都挖出来,以防有异人拿走。她妈却不许她过去,骂道“你要死了?死人也伸手就拉,中了邪怎么办?你给老娘站远一点!”

绝不肯叫她去碰那些死人。

胡与只好站开,想想算了,自己又没有办法销毁核,再加上现在这样的情况,就算挖出来了又要藏到哪里才安全呢?只尽力提醒妈妈埋得隐蔽些。之后问“那些人怎么要杀他们呢?”故意装作什么也不懂。

她妈皱眉“我哪里晓得?这村子向来是几年就会选这么一次。自我来的时候便有了。村长说是士门选了人去学艺呢。前头也有一个被选走的,家里还得了好些钱。”村里都只以为是去哪里有了好前程,现在看来,恐怕跟这些人一样,随便被抛尸在哪里了“这山里的人,没有篱笆的地方不敢随便乱走动。自来也没人发现。”

胡与也记得自己和妈妈一路跑过来,路边都是有紫荆棘的。只是她不知道所谓士门到底是做什么的,也完全不能理解,山里的雾到底是什么。以前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看得见。

两个人把人埋了。便摸索着往村子里头走。快到时她妈有些不放心,怕她被抓住,于是改了主意,打算自己去通知陈清清,胡与说“我个子小,跑得快。我去吧。你别担心,他们抓不着我的”她妈想想也是,是自己伤了人,又不是她伤了人,她被抓到人家只会来要挟自己。不会有甚么危险。叮嘱她“你跟陈清清讲,叫她跟村子里头的人说,再不能叫人来这里带娃儿们走了。听不听便是他们的命,怨怪不得。”

胡与点头。

她从村子后面绕到陈清清家后窗时,陈清清正在厨房烧火,边烧边抹眼泪,她阿娘在劝她“你去了那里再不见阿娘,再看不见阿爹。你想想,村子里去了那些,哪有一个再回来的?现在别人去了,却还肯把钱给我们,没甚么不好的。做方士很苦的。要去魑魅川杀邪魅。还要到前面打仗去的。鬼怪你不怕?”

陈清清吹着鼻涕泡,只是哭。

她妈叹气。

过了一会儿叫她看着火,自己出去看看晒的参。等她妈一走,胡与便敲窗户。

陈清清看到胡与,又惊又喜,连忙过去“你怎么跑回来。四娘头磕了好大的洞,正找大头麻烦呢,说要把他的地也收了,还要抓你们去见官。”

胡与把昨天的事说了。

她吓得嘴巴都合不上。傻傻的。

胡与说“你快叫你阿爹阿娘收拾东西,等我走了,你们收拾好便走,走时跟村长说。也别管他们信不信了。只管自己快跑。去到哪里可别告诉了他们。以后再别信方士的话。只找个地方太太平平地。”

陈清清傻怔怔,只知道点头。

胡与怕她没听懂,又叫她说一遍自己说的话,都对上才松口气。

见胡与要走,陈清清连忙拉她“你往哪里去?”

胡与说“我也不晓得。”两个人个小伙伴面面相觑,有些感伤。陈清清傻乎乎地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你不要忘记我。我也不要忘记你。”鼻涕泡一鼓一鼓的。

胡与点头“恩。”

她跑出去老远,回头看,陈清清还把一颗大头卡在窗户缝里张望她。大约后来她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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