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要是伙计不是乱说,那国土也太零碎了,还有一块领土散落在不同的时区。

“多宝城这么远吗?”

柜台后面的掌柜来劲了“那可不是。那地方以前是哪个国家的片海来着?”他说不出来“反正就是别人的。但闹妖祸闹得凶,大妖在那儿上天入地的,什么玄乎事儿都有,他们有枪有炮也没用,过去就自相残杀,无解呀,船走沉船,人走死人,一去不回,都只能绕着走。竟还有向周围扩散的趋势。后来就捐给士门了。士门平了妖乱后,用息壤在那里造了块地,就有了多宝城。”

胡与当时去的时候正是夜里,并不知道是海上的城,问“坐飞鸟瞬间到?”

伙计说:“那是啊。只要有飞鸟的地方,不论从哪去哪儿,都是瞬间到。”

胡与说:“可我坐过飞鸟。感觉费了挺多时候。”

掌柜的笑说“我阿叔在飞鸟上做下仆的,用洋话说,叫侍应生。刚开始做的时候比我阿爸年纪轻,后来做了几十年,不干的时候,我阿爸看上去就不像他的兄弟,像他儿子了。您坐过飞鸟您该知道,那飞鸟是士门的东西,玄乎着呢。您坐在里头觉得过了挺长的时候,其实外头是不觉得的。一眨眼的功夫罢了,您下次坐仔细看看时候?”

这时候正有个拖拉机在客舍外面落脚。‘突突突’冒黑烟的拖拉机头,后面拖着个大油罐。拖拉头锈迹斑斑,油罐挺新的,车子门上贴着黄符,停在古色古香的客舍前面,有一种怪异的和谐。

伙计好像跟他熟的,招呼“你又往川城去?我这里有客想坐顺风车。我问问她去不去。”扭头问胡与“您是往石多市去,还是川城去?”胡与说“往川城去。”她手里的钱也够买飞鸟票的。

司机是个精瘦的中年人,从车上下来,往胡与看。点头“川城啊?成吧。近得很,十个钱。”跑到大堂里随便拿了一壶桌上的水就汩汩喝起来,叫伙计“来三个饼。”又问厕所有没有人。

胡与在车子边站着,等他上完厕所拿着饼回来,问他“那黄符是干什么的?”

司机叼着饼上车,甩上门示意她也上来,嘴里含糊地说:“常在郊野里走夜路,贴了保平安的。”

胡与坐上去,他伸手。

胡与数了五个钱给他“到了再给另一半。”

他不在意,还笑了笑“小姑娘挺谨慎。”把钱拿了,数了二遍塞到上衣口袋里。

车子一路突突突突,突到川城。

胡与先回了胡家住的巷子看了看,太太平平也没甚么事。

胡与假装买东西,跟街对面开店的闲扯,开店的说,昨天胡家闹得可厉害,一开始是嫁女儿,后来有人找上门来,说她女儿藏了前夫的孩子,来找人的也不知道是哪家的,车上都没徽记,恐是怕丢脸拆了吧,但看着挺有钱。结果人没要到,偃旗息鼓走了。晚上跟胡家女儿已经离婚的女婿又跑来了,提了好多东西,巷子里的妇人出来买东西的时候说,那前头女婿是来赔理的,说他没有要来抢人的意思。

说着,开店的就笑“你们想哇,他这分明是听说自己先头的婆娘,嫁到士门去了,跑来沾亲的呀。”说着就呸了一口“这狗东西。脸皮不要了。”

旁边店子的老板站在外面磕瓜子“那也未必吧?听说打扮得好,一看就是有钱的。”

胡与没再往下听,只要胡家没事就好了。她对这个亲爸也没什么亲近的意思。她上一辈子活了许多年,亲爸也没说找过她。

胡与原想要不要回胡家去落一脚,想想自己身上的钱买了票也没落多少,没什么能给胡家留的,再说,自己跟外婆外公也没甚么话,现在知道他们还好,没受什么牵连也就算了。

不过出巷子口出来的时候,遇到有街尾有一家举丧。好多人在看热闹。

说是之前这家女儿在街头犯病晕了,还有人回来报信呢,结果等家里人赶过去,却不知道女儿跑到哪里去了,没找到女儿,街上还有人说,是被收帐地追着跑的。家里人还当她是被收帐的人抓走抵债了,没想到后来收帐的人又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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