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有没有风度在了。

马在闹市里急驰,一路鸡飞狗跳,出了城却又慢下来了,青年在过路的茶寮停下来买烟。

胡与问他追问“你怎么知道是我?”

青年却突然扫了她一眼,若有所指。她心中一顿 ,明白有异,默默没有再说话,两个人沉默着一言不发,青年策马,一会儿慢一会儿快,一会儿在大路上走着,一会儿又冲到原野里去。像是无意的,又像是想摆脱什么人,但胡与回头看,什么也看不见。

就这样策马走了一会儿青年突然非常小声说:“一会儿我把你放下,你找个地方躲着,等我回头找你。”表情虽然非常轻松,好像旬什么事也没有,但胡与能感觉到他如临大敌,连忙应声“恩。”脸上也像青年一样,并不显露出什么事。

青年策马回到正路上,但在下一个岔路的时候,却突然转头向旁边的野草地奔驰而去,走到深处,连马带人都被高草淹没了,青年就在这个时候说“下去。”

他原本还想将马稍微停一停,方便小姑娘下马,但胡与闻声却一跃身,就从奔驰的马背上向旁边草丛扑过去了。再敏捷也没有。他有些意外,但立刻一步也不停,向更深处去。

胡与落地立刻就止住身形,半蹲在深草中,一动也不动。

她知道,这草丛虽然看上去很好躲人,但你在里面动了,外面站得高的人会看得非常清楚你人在哪儿。她在末世那些亡命天涯的日子不是白过的。

就这样静静地,没过一会,就听到有声音从来时路过来。

听着大概有三组声音,不像人,人走路是两个脚的声音,不是四个,但又不像马。声音走到近前,胡与从草丛里向外看,只看到成片的草丛一路而来一片片倒下去,却并看不到任何东西,随着而来的,还有地上凭空出现的倒影。

这些倒影轮廓明明异常清晰,竟然是人。但同时比例又让人觉得十分怪异。

这几个影子中一个向前面青年去的方向追去。另两个去在原地盘旋。

胡与能听到空气中有奇怪的嘶鸣与喘气声,不像人能发出来的,空气里还有血腥与腐肉的味道。一开始她还能凭倒影判断那两个在哪里。可不一会儿,天色就阴沉,下起暴雨来。

胡与在雨中静静蹲着,努力睁着眼睛,企图寻找到对方的踪影。很快,她就发现,有一个地方的雨水落下时,像被什么阻挡了,水顺着不存在的躯体滑落的轨迹,描绘出了一个并不十分清楚的人的轮廓。

而这个轮廓已经就在她面前了。

胡与来不及想太多,猛地用力一蹬腿,向旁边滚过去。就在她跃开的同时,她所蹲的地方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击,泥水砰地四溅开,地面被锤凹了半拳深。她还没站稳,就又有一鼓劲风追来。

胡与咬牙,不再闪让,她知道,这些人很奇怪,跑得速度很快,追得上马,那她就不可能跑得掉。只能拼命。于是转身就向对方扑过去。虽然面前什么也看不见,但立刻她就感觉到自己撞在一个什么僵硬的东西上面,随后,一个凶恶的人头出现在她面前。

它长在并不相衬的身躯上,粗看大概是个人,但四肢由不同肤色的人类四肢组成,粗糙的缝合线似乎随时都会断,腐烂的身躯上,长满了蛆虫。

随着它的现形,另外一个也露出了原形。口中‘荷荷’发出奇怪的声音,咆哮着向她冲来。

胡与手中没有任何武器,也没有与这两个怪物能正面对抗的体力,咬牙不顾一切地伸手向最近的这个怪物头上抱过去。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但身上那个脱皮异人大概还没有被消化,只能试一试。

就在她抱住那只丑恶头颅的两侧时,她瞬间就失去了一切感观。不论是视觉也好,听觉也好,全世界都好像不复存在。她感到自己像一片羽毛漂浮着被一股力量带着向前撞了过去。好像要带着它挤到什么狭小的瓶子里去。

可每一步,都会带来一种灼热的疼痛,这种疼痛并不像她遭遇过的任何疼痛那些肤浅,更像是来源自她灵魂的深处。每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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