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一口气，但是人家请你喝咖啡，又是帮过自己的人，她还是得过去打个招呼，不然说不过去。
眼珠一转，她找服务生又要了一杯咖啡，端着咖啡径直走到了汪泽的桌子前，将手里的咖啡搁在他的面前，道：“汪先生，我回请你的。”
汪泽看她，唇角微扬，这是什么意思？两不相欠吗？
“坐。”他道。
秦雪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
汪泽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问：“前几天的春交会你们去了吗？”
秦雪一愣，没想到他会提起春交会。
“去了。”
汪泽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去了？怎么我没看见你？”
他这样说的话，这么说他也去了春交会。
秦雪微微一笑，“去春交会那么多人，你能碰到我那才叫奇怪了。”
汪泽这次去春交会是代表武安市第一服装厂去的，他们是大型的国营企业，有出口配额。
陈昊办了一个医药厂子，他也听到认识的朋友谈起过。
“你们是去谈药品生意的？”他又问。
“那当然。”秦雪并不打算将自己入股美林的事情让全天下都知道，干脆只提及药品。
“你们，”汪泽眯起眼看她，“应该没有出口配额吧？”
秦雪被他问的一愣，抿了抿唇。陈昊的厂子，原先是集体企业，后来被私人承包，不像国营大厂，当然没有出口配额了。
他们现在想出口，走的是挂靠专业的进出口公司的路子，如果专业的公司可以给他们一些配额，就不愁发不出去货物了。
然而，这件事并没有那么容易。制药厂的小宋之前也抱怨过，现在他遇到很大一个麻烦就是跑出口配额，如果跑不下来，多少订单客户，货物都出不去。
汪泽看她不说话，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
“如果需要，我可以帮帮忙。”
“哦，不……”她下意识的出口拒绝，他已经帮了她很多，她不能再找他帮忙了。否则，以后这个债越堆越高，她一辈子都还不完，岂不是要欠他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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