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芍和竹清跪在地上泣道:“王妃一定要保重,奴婢和小王爷等着王妃平安回来。”
灵曦回头最后嘱咐道:“记住我的话,好好照顾瑜儿。”
她自书房中取了断魄,便只身去了太仆寺。
太仆寺的人对于她的到来并不感到惊讶,上一次她被萧瓒抓来的时候,就有人看出她身上沾染了煞气,这煞气迟早会为祸苍生。王爷纵然再宠爱一个女子,也不会因她不顾天下,所以他们便以为灵曦的到来萧祺一定是知道的。
她无需多言,便被人捆了带上祭祀的高台,台下堆满了干柴。太仆寺的广场上,三名主持持香烛祭拜天地,然后进献牺牲品祷告,祈求上天赐福免灾。
九名带着面具的舞者,浑身涂满鲜血,****着上身围着祭台跳着最古老的献祭舞,嘴里呜咽的哼唱着不知名的曲子。
灵曦嘴角微扬,望着脚下的断魄,有它陪着自己便只当是王爷在身旁吧。
柴堆被点燃,熊熊的大火燃起,热浪一阵阵扑来,灼热的烟火熏的她睁不开眼睛,连吸进来的空气都是烫的,呛得她直咳。
灵曦落下一滴眼泪,想着瑜儿以后该怎么办?会不会很长一段时间哭闹不休?他好容易认了她这个母亲,可如今她却又要撇下他了。
她死了以后,王爷定会发怒吧,但愿他不要迁怒她瑰延轩的人。
原本以为一切都交代好了,不会再有牵挂,可临了还是这么难以割舍。
大火烧的更旺了,那些带着面具的人呜咽哼唱声越来越大,那些舞蹈的动作看上去幅度更加夸张而且激烈,灵曦渐渐开始有些支撑不住,火中空气越来越稀薄,那让人窒息的热浪烤的她浑身疼痛不堪。透过熊熊烈火,她依稀看到萧祺拼了命似的往祭台这边跑来。
“王爷……不要……”她气息不继的低低叫了一声。
“灵曦……”萧祺撕心裂肺的喊出这一声,后面跟着的侍卫齐齐上来将他拦住,正枫追在后面大喊,“拦住王爷,快拦住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