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蔚很是好奇这个叶女士会怎么教自己。
叶女士却闭眼躺在了躺椅上,漫不经心道:“给我读一读《诗经》吧。”
“啊?”凌蔚没有反应过来,眨了眨眼,再次问道:“您刚刚说让我读什么?”
“诗经。”叶女士眼睛依然没有睁开,悠然说道:“刚刚还夸你听话,马上就听不了话了,你这不是打我脸么。”
凌蔚:“......”
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个叶女士貌似把自己当成使唤的丫环了。
见凌蔚磨叽,叶女士再次开口:“十秒之内,你若是再不给我读《诗经》,那你就去搬书吧,把房间里的书全般出来晒晒太阳。”
搬书和读书。
凌蔚自然选择读书。
她转了半圈,问道:“请问您说的《诗经》在哪里呢?”
叶女士轻轻笑了笑,并不是那种嘲笑,但凌蔚听了却有些不好意思,好似她问了个很可笑的问题一样。
“耳朵不太好,反应迟钝,没想到这眼睛也白长了。”叶女士轻悠悠地说着,好像在说今天的太阳真温暖一样,“傻孩子,再翻翻你刚刚晒的书。”
也就是说,叶女士要的书就在她刚刚搬出来并晾晒的书里。
凌蔚这次脸都有些热了,她刚刚根本就没有关注过这些书都是什么,只嫌弃这些书太陈旧了。
这个叶女士好似有种魔力,轻轻柔柔的,可就是让人很容易自惭形愧,跟那个赵老太太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这个赵家可真是卧龙藏虎。
凌蔚一边脑海里胡思乱想着,一边尽量动作柔和而不毛躁地翻着铺在围栏上的书。
还好她很快便找到了。
“我找到了。”凌蔚心里一松,高兴地说道。
一转头,却见叶女士已经拿了一旁的皮草盖在了身上,眼睛眯着看向院子里的枯树。
她没有回头,只是道:“找到了,那就从第一页开始读吧。”
凌蔚“噢”了一声,翻看第一页。
一看却是《关雎》,这个她知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么,一首爱情诗。
于是凌蔚便读了起来。
“关雎。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
接下来的‘荇菜’,凌蔚有些不确定怎么发音了,她迟疑了下,偷偷看了眼叶女士,见叶女士仍然看着远处的天空,似乎没怎么在听呢。
于是凌蔚便飞快而心虚地念了个荇菜,继续往下读。
“......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
一首诗磕磕巴巴地念了下来,其中遇到几个字不确定到底怎么念,便猜测着念。
“叶女士,我继续给您读下一首吗?”凌蔚想赶紧把这一首揭过,就赶紧翻了页。
结果看到第二首诗的题目她就傻眼了,这两个字该念什么呢?
这时,耳边传来了叶女士的轻笑声。
凌蔚很是尴尬,索性实话实说,“这里有些字我不太认识。”
叶女士轻笑着摇了摇头,揭开身上的皮草,站了起来,凌蔚赶紧去扶她。
“外面冷了,不服老不行了,还是比不了你们年轻人火气大。”
凌蔚恭维:“您一点儿都不老,优雅得很呢。”
叶女士挑了挑眉,笑道:“谢谢夸奖。”
“我先回屋里暖和去了,这里有字典,有纸和笔,你把这本小册子里面不认识的字弄懂了再进来。”
凌蔚一想,叶女士挺善解人意的,知道给自己留空间查生字,不至于弄得太难堪。
“好的,您尽管进去,我查好了,马上就来。”她高兴地说道。
叶女士一笑,那笑里好像有些意味在,然后便优雅地出了凉亭,进屋子去了。
凌蔚等人一走,便赶紧再次去围栏上找字典,她刚刚见到了。
拿了字典,她便坐在汉白玉的桌子旁边,找笔和纸,结果却发现纸是白色的宣纸,笔是毛笔。
......
而且她从一堆乱糟糟的纸下面找到了一个已经冻成一块的墨盒。
这笔这纸怎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