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筱蕊听到自己牙齿碰撞的声音,她控制不住身体的战栗,丁筱蕊感觉这宴会厅空荡的只剩自己,冷的哆哆嗦嗦,瑟瑟发抖。她感觉自己喉头发紧,眼框酸热,就像伤风一样。丁筱蕊呆在那里撑着眼睛,不让打转的灼热流出来,她觉得那滚烫的液体马上就要落下来。
她逃也似的离开了。她终是没有勇气面对。
丁筱蕊快步走到回廊转角,靠着柱子停下来,她闭着眼睛,心仿佛要跳出嗓子一般。两行清泪顿时夺眶而出,无声哭泣。
丁筱蕊自从少女后就极少哭,有时她都觉得自己冷酷。看来不过是未到伤心深处。
“哎,你听说没,今天订婚的两个人都不简单。”
“听说了,男方是晨曦纪氏的公子,女方是省行行长的千金。”
“恩,这真是官商联合,政治联姻。”
“确实是,不过听说两个人郎才女貌,倒是十分登对,从小一起长大,也算青梅竹马。”
“哦,这真是贵人贵命,什么都占全了。”
丁筱蕊失魂落魄地走出酒店大门,她回身看了一眼这金碧辉煌的建筑,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大的傻瓜。原来纪铭和金格格是青梅竹马,纪铭的家庭如此不凡但纪铭只字未提,他不过一直在骗自己。
其实我们都极易感情用事,理所当然,纪铭没有说过家里,那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以后根本不会回家,金格格虽一起长大,但在纪铭眼里连朋友不是。与他们以后的生活都不相干,又何必提起,更谈不上欺骗。
丁筱蕊骨子里的倔强不失为一种偏执。丁筱蕊怪自己骨头太轻,走过夜路,还不怕鬼。羞愧,不自爱占据脑袋,失去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