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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
“朝廷百官人人自危,谁都不敢替苏相说话,苏相自己也不曾辩驳。”
“我曾在地牢里见过苏相一面。”楼炎溟站在窗边,目光落在窗外,声音冷冷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飘散在风中。
苏清栀浑身一颤,手都在不自觉的发抖。
楼炎溟依旧是淡淡的开口。
“苏相说,他这一辈子,无愧于天,无愧于地,无愧于百姓,却唯独,愧对于你。”
听到背后的抽泣声,放在窗棱上的指尖缓缓收紧,青筋暴露,下颚紧紧的绷着。
宫汐替苏清栀擦着泪,坐在一旁的宁宁,也是一抽一抽的,显然,苏尚瑾的死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不的打击。
“要让你承受如此多的痛苦。”
“他说,他对不起你。”
苏清栀却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我。”
“当然对不起我。”
“他当然对不起我。”
宫汐看着突然有些失控的苏清栀,心里狠狠一抽,“苏姐姐,你不要这样。”
“不要这样。”
“他怎么,怎么就可以死呢!”
楼炎溟心底一揪,将人狠狠的揉进怀里。
“不是你的错,清儿。”
“我就不应该走,我不走,肯定有办法保住他的,他就不会死。”
苏清栀在他怀里挣扎,泪珠从眼角滑下,落在了楼炎溟的手背上,像是烙铁一般,让楼炎溟狠狠的颤了一下。
“不是,不是你的错,是父皇,是他!”
“我,我还未尽孝,分离了五年,却才重聚了一天,就天人永……”苏清栀身子一软,眼前一黑,直直的晕倒在了,楼炎溟的怀中。
“清儿。”
“苏姐姐。”
“娘亲。”
三人都是一惊。
宁宁扶上苏清栀的手腕,缓缓叹了口气,哽咽道:“娘亲只是太激动了,一时气血攻心。”
将苏清栀轻轻的放在了床上,楼炎溟轻轻摸着她依旧泛着泪珠的眼,哪怕是昏过去,依旧掩不住伤心。
宫汐看着苏清栀,问:“苏相,真的死了吗?”
楼炎溟没有说话,目光只是落在苏清栀的脸上,不曾移开分毫。
“她是青痕吗?”
楼永熙的声音突然从屋外传来。
他神色苍白,虚弱的问出了这句话。
宁宁扭过身,知道也瞒不住,便是点了点头,说道:“是,娘亲她叫苏清栀,也是鬼医青痕,就是你在绝冰之地认识的人。”
楼永熙浑身一颤,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皇兄,你也早就知道,是不是。”
“是。”
“我早该猜到的。”半晌后,楼永熙苦笑着说道。
身形不由摇晃了一下,身体上的痛,却不及心里万分之一。
“你们,当真瞒的我好苦。”
楼炎溟眯了眯眸,声音不咸不淡:“你太吵了。”
楼永熙看了床上的人一眼,转身离开了。
宁宁眼睛眨了眨,跟了上去。
“楼熙儿。”楼永熙浑身一颤,扭过身,看着站在他身后的身影,有气无力的道:“你不去看着你娘亲,跟着我做什么。”
好长时间,没有听到有人叫他楼熙儿了,可是,依旧是物是人非了。
她是苏清栀,是他大哥倾心的人,是离北洛视若掌上明珠的人,而他又算什么呢?
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简直苦到了心里。
“你也别怪我娘亲,当时认识你的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她也是近段时间才找回了记忆。”
说着,宁宁的眸光便垂了下去,“娘亲刚和爷爷想认,但却已经天人永隔了。”
宁宁摸了摸眼角的泪,继续道:“所以,你不要怪我娘亲啊,也不要误会她啊!”
她娘亲在乎的人已经不多,他不想让他娘亲醒来的时候在失去一个朋友。
楼永熙垂头,伸手摸了摸宁宁的头,道:“我怎么会怪她呢?”心疼她还来不及。
“我只是接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