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答应过你的好夫婿,我已经让人留心去找,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琼芝脸上一红,嘟囔着:“小姐老提这个干嘛,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在房里守着,绝不会让人看出来。”

安岚得了这句承诺便放心了,第二日偷偷扮成男装,确定无人跟踪才溜出府,又到街上雇了辆马车才驶向国子监。谁知这么一折腾便耽搁了时间,当她气喘吁吁跑进国子监的校舍,豫王已经站在台上开讲,满座学子皆听得专注无声。

安岚站在门口不知该进还是该退,咬着唇,求助般地看向李儋元,李儋元摇了摇头,正准备站起为她句求情,豫王已经放下手里的书,斜斜瞥向门外道:“既然迟到了,就该自己进来道歉。”

安岚连忙走进来,对座上学子和豫王鞠躬道:“抱歉,今日有事耽搁了,打扰了大家听学。”

她态度诚恳,也没犯什么了不起的大错,因此除了有人调侃两句也便过去了。安岚松了口气,正准备站好听课,豫王却转身对她道:“迟到了就要受罚,今日散学后,罚你。”

安岚撇撇嘴,爽快应下了这惩罚。等到豫王讲完课,便乖乖收了书箱走,刚出了校舍门口,却撞见正等在那里的李儋元。她以为他是来安慰她,便笑着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今天不能和三殿下一起走了。”

李儋元看着她似乎想说些什么,却一句话也没说出口,安岚歪着头看他,看的脖子都酸了,最后只收到他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然后那股药香便从身边擦过,直到飘远至几不可闻。

安岚莫名的耸耸肩,看了眼更漏便小跑着。

国足有两间校舍那么大,大多数区域都被分门别类,整理得井井有序。可有处堆放旧书的区域,来不及整理的旧书被落了层厚灰,还有的连书封都残缺不堪,因为都不是什么重要书籍,平的监事,也就偷懒将它们全堆在这里,有空就来整理几本。

现在,对着这堆连监事都头疼的陈年旧书,安岚捂着鼻子咳嗽了几声,开始认命地一本本拍去书上的灰,边翻看内容,边用白纸写上类别,再将它们放里。

如此整理了一会儿,她也觉得颇有乐趣,这时她连翻了好几本书,正挽起袖子,脚尖踮起,费力将一本书搁进最高的那排架子上。

可她踮得脚也酸了,手腕也发麻,那本书离书架还是总差上几寸。安岚正沮丧地想找别的法子,突然有人从背后压过来,温热的手掌从她手背滑上去,抽出她手里的那本书,轻巧地搁在了架子上。

安岚吓得一个激灵,连忙将手缩了回来,自头顶萦绕不散的男子气息她再熟悉不过:曾经令她久久眷恋,如今只让她觉得恐惧。

可豫王替她将书放进去,身体却半点不动,仍是将间的狭小空隙里,安岚艰难地转了个身,对上咫尺间那灼灼的目光,连忙将身体紧贴在书架上,冷冷道:“王爷可否让我出去?”

豫王轻轻一笑,低头道:“去哪儿?你还想跑去哪儿?”

安岚突然生出股恼意,梗着脖子道:“王爷是不是太过逾矩了?”

豫王瞥了眼她露在衣袖外那截的手腕,白汪汪的,嫩的像块刚磨好豆腐,他的眸光添了些幽深,手撑着书架,几乎在她耳边道:“再逾矩也比不过你。在慈宁寺让为师足足找了两个时辰,说说看,你想怎么罚?”

安岚大吃一惊,本能地往后一缩,瞪大了眼装傻道:“王爷在说什么,什么慈宁寺?”

豫王看见她这副模样就牙痒,以前只当她是只有趣的小狐狸,聪明又狡黠,漂亮又神秘,懂得若即若离地与他接近。他承认自己勾起了兴趣,甚至是心痒难耐,那晚便想将她兜在怀里好好宠爱。没想到一不留神,竟让这狐狸偷偷露出尖爪,背地里爬到他肩上,差点被反咬一口。

他讨厌这种被人欺骗的感觉,同时又生出股更旺盛的征服欲,甚至还有点儿窃喜感,既然她就他一心想要得到的谢家大姑娘,就再没什么事能让他放手。

于是将脸继续往下压道:“事到如今,你又何必再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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