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者从怀里摸摸索索,掏出个黯淡南,道:“诺,再来一壶酒。”
城南接住黑色小丸子,细细打量,敷衍道:“自己去拿,没看你家小掌柜的我身负重伤嘛?!你多拿些,多拿些,酒管够的,你结账就行。”
乞者摇头笑笑,起身直接抱了个半人高,环臂粗的大酒缸回来。
城南手里捏着黑色小丸子,疑惑看着乞者道:“我说老爷子,这小丸子是啥?黑不溜秋的,别是你身上搓下来的泥丸,拿来糊弄你家小掌柜的吧?!”
乞者笑着看他:“你尝尝~”
城南半信半疑,这黑不溜秋的小丸子,着实像他身上搓下来的小泥丸,终还是心一横,抛进了嘴里,“咕嘟”咽下。
小丸子刚刚下肚,城南只觉得一股火在腹部烧了起来,绞痛不已,城南抬头怒视乞者,乞者倒是淡定:“忍着~”
城南白了他一眼,咬牙不吭声。
腹中愈发得热,继而好似爆开,化作暖流直通四肢百骸,城南只觉得周身上下好似被无数蚁虫啃啮一般,痛痒难耐。
“呲~”城南被捅得那几处伤口,冷不丁开始喷出血来,大没有止住的意思,像是喷泉一般,一股股往外涌。
“老爷子~”城南哭丧着脸看那乞者。
乞者被城南模样逗得“噗嗤”笑出声来,拍拍城南肩膀,道:“安心,好东西来的。”
“咕噜噜~”城南腹部作响,脸色一变,大叫一声,“不好!”
人似离弦之箭,直奔着茅厕冲去。
“嗷!你这老头子,八成给我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城南没注意,他方才走路都难,现在却跑的,比往日都要快上几分~
好大一会儿,城南虚弱的拖着身子回来,瘫到地上,眼中噙着泪花,哆哆嗦嗦的伸手指着乞者,哽咽道:“你这老爷子,给我吃的这是个啥?你家小掌柜的,十八年来的吃食,全都排出去了,要不是跑的快些,差点拉了裤裆~”
乞者捏着鼻子,嫌弃的移了一张桌子。
城南颤颤巍巍往他身边爬,边爬便哭诉:“想你家小掌柜的,也算个玉树临风的人物,排也就排了,权当减个肥,可是,可是你看我这一身黑黑粘粘的污物,臭气熏天,让我以后,让我以后怎么见人啊!哇·······”
城南,竟真的哭了出来。
“少当家的!”门外传来小瑞子的惊呼声。
声响刚落,人就冲到了大堂,小瑞子看着满地鲜血,趴在地上默默哭泣的城南,还有独自饮酒的乞者,有些呆愣。
“少当家的!”小瑞子吼得撕心裂肺,人似旋风般冲到了城南身边。
“少当家的!呕······”小瑞子刚刚抱起城南,闻他身上的味道,一阵反胃。
城南抬头,泪眼朦胧,满脸委屈:“小瑞子,洗澡,我要洗澡!”
明月正悬,烛火微曳。
城南洗漱干净,换了一袭长衫,支走小瑞子处理尸体,跟义父报信儿说下今夜的情况,与乞者对酌。
“老爷子,谢了。”城南举杯敬他。
“客气。”乞者与他碰杯。
“老爷子,方才给我吃的是?”城南问他。
“伐髓丹。”乞者淡定回道。
“老爷子,谢了!”城南又敬他。
“老爷子,可知这物件是什么?”城南掏出那书匣子向乞者请教。
乞者淡淡瞥了一眼,道:“你小子运道不错,抢了这么些过往得江湖人,总算抢了个宝贝,这物件,唤做剑匣,孕有剑势,悟之可开剑道,又含九万八千七百剑气,剑匣开,可破万马千军!”
“比你如何?”城南问他。
“悉数领悟,不遑多让。”乞者思付,认真答道。
“果然是宝贝!”城南笑得开心,将匣子收到了怀里。
乞者想了下,道:“我见你前些日子杀的那老者,跟今夜这四人,应都是北方盗墓一派摸金门的人,想来不知从哪个墓里盗了这宝贝,闹了分歧,让你捡了便宜。”
城南斟了杯酒喝了,得意笑道:“合着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