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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红婶子不动声色地听着，如果公公真要掏钱那自己可得跟当家的说说，他们家小虎今年都十三岁了还没去学堂呢！再喜欢几个孩子也没有放着亲孙子不管去管别人的理儿。
姜义的表情变得复杂，随即道：“孩子，去县学读书那得花不老少银钱啊，别说咱们村没有去县学的，就是附近富裕的村子里也少有啊。”
暮云卿这次怕别人再误解，连忙道：“姜爷爷，实不相瞒，我们自己也能赚钱养家了，这次来除了请您帮我们引进，还要把上次欠您的钱还了。”
她把卖果酱、烙饼的事情讲给姜义听，甚至连遇上恶霸讨要保护费的事情也讲了，给旁边的姜周氏和春红婶子惊得差点叫出声。
姜义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老人但还是在心底为他们捏了一把汗，听到化险为夷时，他才叹了口气：“唉，可怜你们几个孩子小小年纪竟能谋生至此，真真是了不起，你们爹娘泉下有知也会高兴的。”
几个孩子和老陈家分家以后，似乎自己每一次见到他们都会发生变化，从前饿得面黄肌瘦的，如今气色好了很多，性子也活泼开朗许多，想到这里，他感到欣慰许多。
姜义捋了捋胡子，语重心长地道：“你们可是真的想好了去县学读书？”
暮林风郑重地点头：“是的。县学的先生是举人老爷，我们念书以后要考取功名，就像举人老爷那样，到时候在咱们村开学堂，让咱们村儿的小孩都能念得起书。”
小小少年声音清脆，掷地有声。
顿时屋子里静了，掉落一根针都能听见似的。
暮云卿心中震撼，自己的大哥前段时间还只知道种地卖钱掏鸟蛋，如今却能立下这样誓言，其果敢，心智，绝对比一般同龄小孩子强太多，他的成长速度太快了。
“好好好……”姜义没想到这个孩子竟能说出这样的话，一时之间说不出的感动，如果有生之年能看见这样的场景，那么等他到了黄泉地下也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好！”姜义拍板道：“你们这几天准备准备，然后我带着你们去县城拜先生。”
几个孩子相视一笑，“谢谢爷爷！”
暮云卿拿出准备好的野兔子和杏仁酥，笑得眉眼弯弯：“姜爷爷奶奶，这是我们晚辈的一点心意，请你们收下。”
姜义和姜周氏看着这些东西，连连摆手：“你这孩子，拿这些东西干啥？你们赚钱不容易，过几天又要去县学读书，这啥啥都用钱，还买这个干啥，快拿回去。”
暮云卿：“姜爷爷，您帮了我们那么多，这些是心意，您不收，以后可叫我们咋跟您开口帮忙呀？”
暮林风也劝道：“这些不值几个钱，您收下，等下次我们肯定不花银钱买东西。”
听他这么一说，姜义才勉强收下，并严肃地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暮云卿答应的好好的，心中想的却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下次不花钱买东西可以做吃食拿过来，和村里的“大官”搞好关系那是必须的。
等他们离开以后，看着野兔子还有杏仁酥，春红婶子就道：“买这老些好东西，这孩子们没少赚钱。”
姜义拿起旱烟袋抽了两口，道：“无父无母，像根草。能活成这样的，很有骨气。他们赚钱上学这件事你们谁也别跟谁说，就是跟老大也不能说，知道了吗？”
春红婶子忙不迭地点头：“恩恩，爹，我保证不说。”
姜周氏让春红婶子收拾野兔子，准备炖兔子吃肉，还让她把两盒杏仁酥分开，给每一房的孩子都分发一些，春红婶子心想，要是他们真能长出息，他们家虎子不也能借上光？这样寻思着，心中宽慰许多。
几个孩子走在回去的路上，“咕噜噜……”
突兀的声音响起，豆豆赶忙低下头。暮青山笑道：“你不是刚吃完杏仁酥吗？小吃货又饿了？”
豆豆撇了撇嘴，“谁是小吃货，你才是小吃货，二哥真坏！”
暮青山继续嘲笑：“咦，你不是小吃货，那杏仁酥都谁吃了？”
“你！”豆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