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凡道。
着，他已经用手提起用柴火烧得滚烫的茶壶，往帝逸象面前的茶杯倒了一杯清茶。
茶水带着几片茶叶，有些浑浊。
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不过，他杯里的茶水，却清澈见底，茶叶也是碧绿如新。
同一个茶壶倒出的两杯茶水，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状态。
帝逸象道眸闪烁着，似乎在思索其中的含义。
“请！”
凌凡面带笑容的道。
帝逸象坐了下来。
端起茶杯。
突然之间，他却感受到茶杯滚烫刺手。
当然了，他这样的境界，哪怕是十八层深渊地狱的狱火，都难以伤他的手。
他只是一种心灵上的错觉。
只是这种错觉，早已经让他内心大骇。
他的境界和实力，只有他自己清楚。
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只有道之第八步的凌凡泡的一杯茶，居然还能够影响他的感官世界。
他将茶水放在嘴边闻了闻。
这时候，看似清香的茶水，反倒是有一股泛酸起来。
仿佛隔夜的味道。
这让他眉头微皱。
可还是阴了一口。
茶水入口，又突然像酒。
辛辣烧吼。
让他浑身热血都有一种要喷张的冲动。
他内心大骇。
赶紧运转本源，默默的压制这股茶水的作用。
“可惜了。”
凌凡笑道。
他已经放下来茶杯。
杯里清澈的茶水，早已经被他一饮而尽。
帝逸象听到凌凡“可惜了”三个字，脸色微变。
他知道，他漏了怯。
居然连对方的一杯茶，都不敢坦荡的饮下。
倒是落了下乘了。
“是在下失礼了。”
着，他想着再将被子里剩下的半杯茶水喝下去。
这一次，他不会再运转本源压制茶水的味道和茶道中的奥义了。
可惜，这一次剩下的半杯茶水，早已经不再浑浊。
放到嘴边，已然不再发酸。
喝之入口，不复如初，平淡无味。
“请先生，再赐饮一杯。”
帝逸象道。
“没了。”凌凡摇摇头。
“请问先生，刚刚饮的那杯茶，叫做什么？”
帝逸象问道。
“你喝的叫做欲求难择，我喝的叫做欲见难待。”
凌凡道。
帝逸象听到这几个字，脸色再度变了。
“先生大才！在下告辞！”
他道。
“慢走。”
凌凡道。
等帝逸象走后，他又给自己到了一杯茶。
这杯茶，正是刚刚帝逸象所喝的欲求难择。
他自己喝了下去。
“可惜了。要开杀戒了。”
他声的囔囔自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