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却非常冷静,“我没什么阴谋,一切都是你想太多了。三娘,你累了,放松一点,你放开我。”

关三娘摇着头,喃喃低语,“不、不对,不是这样的。我一定是忽略了什么。”

她试图将事情弄清楚,可事情太多太乱,她根本理不清。脑中一团乱麻的关三娘按在鹿云右胸的手成爪状,五指的指甲陡然变长。

鹿云大吃一惊,正要说话,忽然一个声音响起——

“别急嘛,你们不是还有事情没弄明白的吗?”

关三娘和鹿云一愣,不约而同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裴姝跟展昭正好整以暇地坐在了屋顶的房梁上,尤其是裴姝,坐在上面十分悠哉,踩着软靴的脚在上面一荡一荡的。在她旁边,还坐着那只小黑猫。

关三娘大怒:“你什么时候来的?!”

裴姝并不理她,只是弯着那双大眼睛看向展昭。

展昭无声叹息,认命地将少女横抱起,然后带着她飘然落地。

裴姝脚踩实地后,葱白的手指指向屋中一角,那个地方还有一堆刚翻出来的土,裴姝说:“不好意思啊,来得比你早一步,用了个遁地术又用了个隐身咒,你发现不了也很正常。”

关三娘:“……”

鹿云见到裴姝和展昭,却没有求救,她甚至眸中流露出一丝惊慌。

对她而言,面对裴姝和展昭,竟比面对关三娘还要恐怖。

裴姝看向关三娘,“你不是很奇怪为什么鹿云会帮你吗?我刚才跟展护卫帮你找到了答案,你想知道吗?”

关三娘觉得这个时候,她应该是忙着逃跑才对,可奇怪的,她并不是那么想逃,她心中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有怀疑过鹿云帮她到底有何动机。

直至方才她跟鹿云撕破脸,她想起过去种种,才惊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可她一直都忽视了。

关三娘看向裴姝,神色迷茫:“她为什么会帮我?”

“因为嫉妒彦芝芝的人,并不只是你而已。关三娘,鹿云跟你一样,嫉妒彦芝芝拥有的一切,她甚至也跟曾经的你一样,对王越心生爱恋。”

鹿云原本还力持镇定,听到裴姝的话,顿时脸色大变,“我没有!你胡说!”

在旁的展昭淡瞥了鹿云一眼,沉声说道:“你自以为隐藏得很好,可是你的枕头底下,放着的是王越送给彦芝芝的定情玉佩。”

鹿云眼眸蓦地睁大,不可置信地看向展昭。

展昭迎着她的目光,神态十分坦然,“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刚才裴姝为了赶在关三娘前来到此地,直接带着他用遁地术,好巧不巧,就遁到了鹿云的房中。裴姝本着既然都来到嫌疑犯之一的房间里,东西不翻白不翻的原则,就翻了一下鹿云的东西,然后就翻出了一个精致的玉佩。

小姑娘似乎对任何事物都能保持高度的好奇心,她竟对那个玉佩用了追魂术,然后发现那是王越所有。

好端端的,鹿云怎么会珍藏着王越的玉佩?

裴姝的小脑袋顿时脑补出一部狗血大戏,然而还没等她脑补完,鹿云回来了,紧接着关三娘也来了。

裴姝灵机一动,让展昭将她带上房梁,然后掐了个隐身咒,就听完了方才关三娘和鹿云的所有对话。

所有的事情,呼之欲出。

原来这一切事情的开端,都只源于一个少女的情窦初开和另一个少女的求而不得。

鹿云是彦芝芝身边的婢女,她从小就服侍彦芝芝,与她一起长大,看着她被父母宠爱,与王越定亲。

彼时年少,王越风度翩翩,自然收获了许多少女的仰慕之心,鹿云也不例外。

她看着王越与彦芝芝定亲,看着他们婚期渐近,她不甘心。

直到她看到关三娘对着王越为彦芝芝所作的画像黯然神伤,她心中一动。

那时开封城外来了个道士,道士长得跟一般的牛鼻老道不一样,他长相清隽,时常闭门不出。鹿云路过道士的家门时,曾经听到道士笑着与她说:“姑娘看着好似为情所困,今日你我亦算有缘,他日你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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