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以权谋私给清水亚美开了个后门,黑子静也自然也得把“学生会副会长”的帽子戴稳了。清水亚美开始根据以前的蓝本,写更详细的新企划和安排,她则成为赤司征十郎的免费劳力,每天跑进跑出地忙着数不完的事情。

统治阶级也不是坐着等天上掉馅饼的,世界上有所得,就必须得付出点什么。

不过学生会的工作真的是五花八门,连两个社团吵架了,都要他们从中调和,不然学校那边就是一句“管理不当”压下来。黑子静也是万万没想到,这些理应在蜜罐里头泡大的宝贝疙瘩,也能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矛盾闹起来,该有的不该有的孩子气都有,真是头都大了一圈。

她甚至严重怀疑,赤司征十郎就是不想再干这个居委会大妈的工作,才挖了个坑把她骗过来,当牛做马。

眼下洛山校园祭临近,准备工作都扎堆凑到了一起,事情本来就多,宣传部又来哭经费批的不够,狮子大开口,简直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一目十行看完宣传部的邮件,字里行间都藏着不服气的小心思,黑子静也扭头把挂在包上的毛绒挂饰一顿□□,觉得舒心了,这才面无表情地敲键盘,也对着唱戏。

先夸一夸宣传部的辛苦,再委婉提及学生会经费有限,最后高歌一下二十一世纪的各种伟大精神——总之,要钱没有,要命也不给,自己看着吧,不然咱们就一起提头去见会长。

确认了一遍没有错字,黑子静也又修改了几处不够风雅优美的用词,按下发送键,转而拿起手边啃了一半的面包,继续自己的午饭。

结果还没吃几口,就有人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请问……黑子副会,有时间吗?赤司君让您现在去一趟办公室。”

……就算是耕地的老黄牛也有吃草的权利啊?!

脑内空白了一秒钟,黑子静也不愿意转头,想当做没听见。可小姑娘怯生生地又重复了一遍,实在不好再装小聋瞎,她恶狠狠地把最后一口面包咬碎,像是生吞赤司牌神仙肉,强行挤出小脸去看对方:“嗯~好,我知道。我现在收拾一下就过去。辛苦小鹿了呀。”

少女闻言笑了笑,很腼腆地低下头去,也不急着先走,就站在原地乖乖地等,带点婴儿肥的粉嫩脸颊,叫人很难忍住伸手去捏一捏的冲动。人如其名,是个像小鹿一样的女孩,全名叫鹿岛森,也是一年级生,也是a班的学生,在学生会里从事类似助理的职位,算是赤司征十郎的小尾巴,据说家里也是个财阀,和赤司家是世交。

雷雨征兆的心情转了阴,黑子静也手脚麻利地东西笼统塞到背包里,就跟在鹿岛森后头。小姑娘披散着长发,刘海上夹了个小樱桃的发卡,在浓墨似的发间摇摇晃晃,实在是有点可爱。她最终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捏了一下鹿岛森的脸蛋。

捂着被捏过的地方,鹿岛森茫然地眨了眨眼睛,黑子静也却脸都不红一下,只笑眯眯地感慨:“小鹿真像我的妹妹啊~如果能抱回家养就好了。我会很疼你的哦?”

鹿岛森好脾气地没有计较,揉了揉脸,反而对话里的意思产生了好奇:“黑子副会有妹妹呀?”

“嗯……以前有一个。不过现在离得很远了,我也很久没见过她。”黑子静也失神片刻,只是眨眼功夫,又恢复了戏谑。她揽过鹿岛森的肩膀,像是在说悄悄话,分享什么甜蜜的小秘密:“她小时候可缠我了,每次来我家都恨不得在我卧室里头落地生根,再也不走了,粘人得很,又偏偏容易脸红害羞。说起来,和小鹿很像呢——她还爱吃樱桃。”

漫长的时间和离别能够模糊记忆,却很难带走情感上触动的痕迹。可以忘记对方的音容笑貌,可那种发自内心的疼爱呵护永远铭刻。或许正是这个原因,从第一次见面开始,黑子静也会不自觉地亲近鹿岛森。

有多少年过去了?最后一次见到小侄女是在哪里?如今又还爱不爱哭?……她甚至已经无法拼凑出那个孩子的模样了。

黑子静也想,哪怕没喝孟婆汤,那也真的就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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