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一个智慧的沉淀过程。
太子好,李贤好,智慧相信不会超过孔夫子的。
孔夫子说我到四十岁才真正懂一些事,可这两个皇子皆才二十几岁。
所以太子一直在观摩,大臣不以为太子没有本事,看一看,朝堂上的宰相有几个人仅四十岁就做了宰相的,不仅是资历的原因,还有一个智慧没有圆融的因素。
因此在兴修两渠时,太子批阅了一些奏折,虽然还有缺陷,可思虑很长远了。抛开这份生涩不谈,有些批阅的结果,让戴至德他们都很佩服的。然而李贤呢,第一次监国,就慌忙地批阅奏折。
不能急啊,第一次监国,皇上还在人间活着,学习吧!
反正不能想,一想,觉得两位皇子差距实在是太大。
于是低声说了一句:“刘仁轨那厮说得对,臣也想太子了。”
一句话臊得李贤只好掩面羞愧而退。
但回去后,反思了一下,没有想到自己做得太过急,只是感到不大妙,于是上奏,要求辞去监国之职。
房氏说的有些话还是很有道理的,李贤醒悟得也很及时,可他上了这个火架,武则天怎么可能让他轻而易举地下来。
李治将他又召见皇宫,说道:“跪下。”
心情恶劣之极,这是第二次一见面就让他跪下来的。沉着脸说道:“何故辞去监国之职?”
“父皇身体康复,儿臣不敢监国。”
“你不是很想监国吗,还让朕将太子之位立于你吗?”
“儿臣不敢。”
“是真不敢吗?”
“是……”
李治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一起跳出来,道:“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儿臣……”
“监!若是你没有你大哥做得好,休说太子,京城你都休想呆了!”
不但不让他退,又从内宫里派了两个识字的太监,观察他的作为,起居。也就是白天一个太监站在旁边记他的所有言论,以及接见的大臣,所做的事。夜晚睡觉时,还要注视他夜里做了什么事。
这样做,诸位大臣心里冷了一大半,许多大臣立即离开他这一条战线,不妙了,这样都感觉不出来,也休想在朝堂上混下去。
然后又亲自主持了李显的大婚,改封李显为英王。又请一些宏学之士与有名气的大儒,指导李显学业,甚至下诏,让崇文馆的学士,教导李潞。才蛋大的孩子能学什么?
……
燕子就回来了,一大群在东宫上空叽叽喳喳地叫着。
碧儿在东宫与几个少女愁眉不展,一起看着远处。
远处几个峨冠老者,手里正捧着一本书,读道:“王启监,厥乱为民,曰,无胥我,无胥虑,至于敬寡,至于属妇,合由以容……”
刘群两眼茫茫地向碧儿问道:“良媛,这段话是什么意思啊?”
碧儿也答不出来。能知道一点,可清楚地将它解释出来,却是不可能的。
上官婉儿说道:“君王所以立诸候监国,是为了治理民众。王说,不要相互残害,不要相互***,那些寡女鳏夫与孤苦无依的人们,甚至那些卑贱的侍婢,都要加以保护。”
“这个殿下能听懂吗?”刘群睁大眼睛又问道。
“……”
不一会儿,李潞忽然大声哭了起来:“娘娘,我要吃奶。”
几个大儒如蒙大赦,急忙告退,自己也惭愧,一生教人为学,可就不知道三四岁大的孩子学什么知识。
正在这时候,太监匆匆忙忙地闯了进来,说道:“报,报,雅州的急报。”
裴雨荷温言说道:“慢一点,慢一点禀来。”
可是心里面没有明白,雅州是西南,怎么将急报送到东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