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刚刚服了药躺下,便又听到外面传来了喧哗的声音。心下有些不安,便唤小琪出去看看。
果不其然,是二娘并着二小姐找上门来,说什么南氏不懂规矩,老夫人和将军让她来教规矩。闻言顾不得其他,白楚赶紧让小琪扶自己出去。
出门便看到已是一片鸡飞狗跳,母亲南氏被二娘丫头死死抓住,衣襟都给扯开了,二娘厉声让母亲跪下,若儿挡在母亲面前对着二娘和二小姐不停磕头求饶。
白楚心下大怒,刚想喝止,灌了一口冷风,当下便咳嗽不止。这下到让二娘注意到了她,斜眼看了白楚一眼,对着南氏嘲讽地说:“一个没用的病秧居然也值得你不顾禁令找大将军?我看,你就是狐媚劲犯了!当年将军放话你若离开芷园再去书房找他,该如何处置,看来你是全忘记了。今日我就让你好好记住,还不快给我跪下!”
白楚心里一惊,咳嗽一时更是停不下来。
母亲,去找了父亲?医官是母亲向父亲求来的么?记忆里无论再难,受了再大委屈,母亲都未曾去找过父亲。这次,难道是因为自己么。
自从穿越回来,白楚每日都是浑浑噩噩。每次一睁眼想到之前与姜怀信的种种,便心痛难耐。思及曾经肚子里的孩子,便更是会泪流不止。
原以为自己对母亲瞒得很好,现在才突然惊觉,自己在过往里沉浸太久,而这一切又如何瞒得过母亲呢。怕不是母亲一时误解了什么。
再抬眼看向南氏,她却无甚表情,只对着二娘问了一句,“是将军让你来的?”
二娘眼神闪烁了下,然后斩钉截铁地说道,“当然。”
南氏点了点头,然后便顺从地跪了下去。
白楚忍不住大喊了一声母亲,便要冲过去。可是却被二小姐白婉,给拦住了。
二娘见状冷哼了一声,说道,“要不是老夫人疼惜你到底还有那么点将军的血脉,你以为你能躲过?”
白楚被白婉掐住,一时近身不得,只能愤恨地看着二娘,倒让吴氏心里一抖,刚想开口斥责,白婉已经狠狠地扇了白楚一巴掌。白婉对白楚的容貌从小便嫉妒得很,现在能在这张脸上动手,她心里真是畅快无比。
“你以为你是谁,可以这样看我娘?”
白婉下手极重,白楚右耳一时充满了嗡嗡声,脸颊也迅速地红肿了起来,若非小琪扶着,差点便要倒下了。白婉有些得意地想再扇一巴掌,却被二娘喝止了。二娘看着快要晕倒的白楚,想起老夫人提起的,将军今日亲口向老夫人说过的话,竟有几分惧意。
南氏心下难受,难得狠下声说道,“二娘,当日将军所说的,其他我做不到了,但是至少我会跪足时辰的。二娘不放心大可教小厮盯住,不劳烦二娘来数着时辰了。二娘和二小姐还是尽快回去休息吧。”
二娘吴氏见母女两人都如此狼狈,早已顺了气,对白婉使了个眼神,两人心满意足地终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