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黑袍人看着这一幕，一侧唇角缓缓翘起，露出一个阴测测的笑容。
很好，实在是太好了。谁能想到不过一个多小时，他就要将麦克斯调教出来了呢？
麦克斯对布瑞斯说话的语气，就像那时他准备将麦克斯做成机械傀儡妖时对她说话的语气一样。没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麦克斯就将技巧学来了。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麦克斯自己都没发现，在这短短的一个多小时内，她的心理、表情、神态、语气，都开始向黑袍人靠拢了。这样下去的话，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变成一个“小黑袍人”。
“你这个恶女人，要杀要剐，随你便吧。”布瑞斯冷冷地说道。
悬浮在暗红色光罩的边缘，全身血迹斑斑外伤无数，内部的骨头断了一大半，在这种情况之下，布瑞斯已经不做什么希望了。
他知道麦克斯的残忍，也清楚麦克斯绝不会放过他的，他早就做过心理准备了。
虽然年纪很小，但布瑞斯经历过很多——亚尔林的虐待、蛇腹逃杀、幽蓝漩涡的困境等等。布瑞斯的心智比同龄人要成熟很多，接受能力也更强了。
不过这不代表他心里一点怨气都没有，他能死的义无反顾。他也很害怕，也很懊悔，自己当初怎么就那么蠢，好端端地干嘛要去碰那夜鸦羽毛吗？
不过埋怨是没有用的，木已成舟，他改变不了什么了。
“呦，小东西，心胸这么豁达吗？你不怕死？”麦克斯看着他，恶狠狠地笑了。
隐藏在恶毒笑容之下的，是深深的憎恨和不甘。这个该死的小约德尔人，他怎么敢表现的这么豁达这么无畏，他应当露出恐惧的表情，绝望到极点，甚至跪下来苦苦哀求自己才可以！
布瑞斯没有看她，视线望向麦克斯身后的那片虚空，感到一阵深深的疲惫和无奈。
他不怕死？笑话，他当然怕死了。他也想好好地活下去，和莉雅一起等着伊泽出来，几人一起好好修炼。
但是这种情况下，他还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