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玄忙道:“好,属下这就去安排此事。”
话落,静玄身形一转,犹如一阵风般陡然消失不见。
欧阳梅每日都前往蘅芜苑给叶冷秋做针灸。月上柳梢,夜沉如水。经过几日的针灸和金的治疗,叶冷秋的双手恢复极快,已经可以拿起一些比较轻便的东西。
两个人坐在院中一起对月饮酒。酒是欧阳梅最喜欢喝的落伤酒。
落伤,落伤,一落成伤。入口那种凛冽的苦,在口腔里无限漫延开来。
叶冷秋一杯接一杯地饮着,那种苦涩沿着喉咙一直漫延开来。
明明苦涩,可是她喝起来如同喝水一样,仿佛根本就尝不到嘴里的苦涩。
叶冷秋这时才明白,为何当初欧阳梅可以将这落伤酒当水喝。
因为这落伤酒的苦涩远没有心里的苦涩浓郁。
百里君尧,她以为可以忘掉这个人,忘记他的名字,可是每每从别人口中得知这名字,便犹如一根刺,每每出现,都能扎得她伤口流血。
欧阳梅望着叶冷秋木然的面孔,只见她的脸上无喜无悲,如一根失了生机的朽木。
欧阳梅语重心长道:“徒弟,为师知道你难受,可是生活还得继续。你曾经对为师说过,如果不能忘记,那就不要强迫自己,如果不能忘记,那就把他当成回忆放在心里好了。为师做到了,相信你也可以做到。”
叶冷秋许久没有吭声,好似没有听到一般,陷入某种沉思中。
欧阳梅并没有去打扰,有些事必须得她这个徒弟自己想清楚了,否则无论他怎么样开导,对方也只会钻牛角尖而走不出来。
许久之后,叶冷秋的眼里出现了一丝茫然,徐徐道:“欧阳梅,我真的可以做到吗?”
欧阳梅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语气坚定道:“一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