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君”霍刀看向她,对于其未穿太子所赠之衣略感诧异,而后想到太子对她的在意,压下心中的不满,恭敬的弯腰行礼,
“殿下”
“醒了还没用早膳吧来人”她还未说完话,便见太子自屋内走了出来,见到她的衣裙,只是挑了挑眉,并未有任何的不满。
“等等”她急急唤着,心想若再因为她的早膳而耽搁下去,只怕真就说不清了。
“怎么了”
“殿下,以萱有准备糕,贞渝带着路上吃便好。”
“那怎么行呢还是”
“可以的可以的其实是臣女有些想家了,还望殿下成全”她头如捣蒜,哪里还有往日的威风
“好霍刀,吩咐下去,即刻起程”他面带着笑容,视线仍旧火热,使她不自在的移开视线,却恰好看到了走出房门的常天佑,不由面上一喜。
“将军安好”她步上前,双眸亮晶晶的,使他的瞳孔缩了缩,心跳加速。
“安好”他怔怔地看着她,忽然发现她并未穿太子所送的衣裙,不由心情大好,答她之时语气温和了许多。
她感觉到了他的变化,笑的越发灿烂,并与之一同走向门口的马车,在其温柔的注视之下钻入车内,透过车窗的帘子,朦胧中望着他的身影,只觉得甜蜜异常,完全忘了之前她是站在太子的面前,离开并未行礼,甚至连句话也没有,且先一步上了马车。
种种行径,皆被众人看在眼中,只太子未开口,所有人都只好垂眸不语,只当作没有看见,然在他们的心中,这位年幼的贞渝郡君却有了与众不同的地位。
王泰安脸色阴沉的坐在马车之中,常仕忠暗自叹息的看向自己的孙子,随即视线又落在了青颜的马车之上,之前还觉得她年纪尚小,什么也不懂,如今看来即便是不懂,却也有了欣赏之人,而这个人却不是热情似火的太子。
“侯爷”
“臣在”
“你觉得贞渝是个什么样的人若是本宫纳她为侧妃,她可愿意”
“臣认识郡君不过两日,实在没有办法答这个问题。”他心下一凛,斟酌着说道。
“侯爷虽年老,然一双慧眼如炬,本宫相信即便只认识两日,你必然也有自己的看法,只管放心说,不论说了什么,本宫都恕你无罪。”
“这”他暗自心惊,直觉怕是躲不过去了。
“说吧”
“臣觉得能嫁给太子是天大的喜事,世间女子应当会喜不自胜。”
“应当而不是绝对,就是说还有例外。”
他神情阴郁,不再望着常仕忠,而是看向青颜的马车,常天佑明明身受重伤,却仍坚持守在她的身边,这份深沉的情感令他嫉妒,也令他羡慕。
常仕忠却暗自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看向自己的孙儿,总觉得若他与太子一直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会两败俱伤。
不多时已进入开封府,大小官员尽皆前来参拜,太子却只停留了一刻钟,继续向青州府行去,申时末,一行人进入了青州府境内,常卫也于此刻赶了上来,寸步不离的跟在常天佑的身后。
青州城外
周哲达青三元青长富青长贵等人在此守候,在太子的车队距离他们还有百米之时跪在地面,山呼千岁千岁千千岁。
王泰安温和的看着众人一笑,算是打过招呼,马车便未有任何停顿的进城,并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之中,行至勤侯府外。
太子常仕忠率先下车,而后是青颜,看着面前熟悉的府门,她只觉得心情舒畅,下意识转首看向常天佑,却见他正大步走向王泰安。
“殿下”
“怎么”太子阴郁的脸色在看到他的刹那,越发的不自然起来。
“末将是榆林守将,因安南之事已经离开太久,此时怕是不能再呆下去了,还望殿下恕罪。”他视若无睹。
“那便去吧你身上有伤,一路要小心,那拓拔羽也不知躲到了哪里,万要当心。”听到此事,所有的阴郁尽皆消散,看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