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可跟着尤雨萌回了尤雨萌的住处,一进门尤雨萌便招呼着蓓可在沙发上坐下,又自顾着去给蓓可倒饮料,蓓可望着尤雨萌也不知是因为心中有事还是因为别的,不过就是在洗漱台找被子倒饮料,她却硬是将这么简单的事情整得慌乱起来,手忙脚乱的,先是找不到杯子又是将饮料斟满了也不自知,任其洒得一地狼藉,好容易回过神来,又一通手忙脚乱的去找抹布收拾,来来回回在这那不算宽敞的厨房里奔波不知有几遍,才堪堪将那一杯饮料从厨房端出来放到蓓可面前。
蓓可不动声色的看了眼饮料,又抬眸看了尤雨萌,但见她还没从中回过神般的有些眼神飘忽不定,蓓可心中是微微有些讶异的,毕竟她认识尤雨萌那么久了,却从未见过尤雨萌什么时候这般失魂落魄过,更让蓓可疑惑的却是她实在是想不到有什么事情是可以让一向心大的尤雨萌变成这副模样的。
几番斟酌,蓓可还是开口了“小黑。”
尤雨萌当真是走神走得有点深了,所以连蓓可唤她她都没听见,直到尤雨萌唤了第二遍,她才如梦初醒般,冷冷的啊了一声看向蓓可,在蓓可的略带困惑的注视下,尤雨萌终于注意到了自己的出神。
从小便被接受过训练的人,看人的眼神都会不自觉的带着点穿透性的犀利,尤雨萌在蓓可注视下只觉得有种无所遁形的尴尬,忙咳了一声,错开蓓可的注视,伸手取过桌上的饮料喝了一口,试图掩饰自己的情绪,然,却不知越是想要掩饰只会让她显得更加的慌乱罢了,蓓可看着尤雨萌,却觉得眼前的人和她先前认识的尤雨萌是当真不一样了,以前的尤雨萌就是遇到再束手无策的事情也绝对不会慌乱,而今却是什么事情,竟让她这般失了分寸?
蓓可张了张嘴,尤雨萌自然也知道蓓可想要问什么,但见她眉头微皱,先一步开口打断了蓓可要说出口的话语“小白,我很累了。”
尤雨萌此话一出,蓓可又怎会不懂其中意思,只是却让她更加的好奇也更加的担忧,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才能让一个原本如此开朗的女孩变得如此的心事重重?如果说蓓可原先也是这样一个开朗美好的女孩,若问她为什么忽然之间变成了现在这般冷凛深沉的人,蓓可想她是知道答案的,还有很多人都知道,是因为仇恨,那些无法抹灭又无法忘记的仇恨,是那些日日夜夜灼烧着她的灵魂摧毁着她的身心的仇恨在一遍遍的提醒着她,她再也不能像以前那般是个一身轻松无所肩负只管做一个快乐单纯的女孩了......
因为她的肩上不知何时就被冠上了一些责任一些使命,而要完成这些使命,她就必须付出一定的代价才能有足够的能力来支撑起这样的担子,所以她失去了原本属于她的快了,所以她知道,要怎样沉痛的事情才足以让她不惜牺牲那么重要的东西也要忍痛扛起一些属于她要肩负的东西。
而今,却是尤雨萌也变成了多年前的自己那般,蓓可谁不知道细致内容,却也知道,尤雨萌在这大半年里一定是经历过了足够的沉痛,才会变成今天这般模样,就如多年前的她一般,她是体会过了,自然知道这其中的痛与酸,却不想而今尤雨萌一人要经历一次,这样的认知让蓓可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和尤雨萌儿时虽有过嫌隙,可是好歹是风雨里扶持走过来的姐妹,看到她如今这般,再思及她以前任是遇到再多的困难也永远乐观,而见却来了个大转变,定是心里头绷不住了,这么多年来都积压在胸口的情绪全都喷薄而出,难免一下子不会失去自我,可却看在眼里,还是让蓓可忍不住狠狠心疼了一把,怎么能不心疼呢?
这是尤雨萌第一次不愿意对蓓可袒诉心声,蓓可也没有强求,知她现在心情不好,或是想一个人静静的呆一会儿,便也不为难她,嘱咐了她几句就自己现行离开了,蓓可想,如果尤雨萌有一天愿意告诉自己了,她再听也不迟,当下还是要让尤雨萌自我调节一下才好。
只是话虽是这样说,却就不代表蓓可真的能不心焦的只等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