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律棂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被自己的妹妹看穿自己的弱点,沙律斯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并不想让沙律棂知道这件事,知道自己唯一的依靠会怕高。
他并不知道自己妹妹正在想办法帮他克服个弱点,而是离玻璃远了一些,离沙律棂远了一点,然后让自己尽量放松。
然而下一秒,他的眼前就一片漆黑了,沙律斯愣了一下,才发觉是谁捂住了他的眼睛。
“别怕,我在,不会有事的。”
少女没有沾染香水的体香,比他略高的温度,冷静的声音。
沙律斯的世界突然安静了,没有恐高症那些烦人的噪音,没有那恶心的反应,甚至连眩晕都没有了。
他不怎么害怕恐高了。
楼层一点点的上升,沙律棂捂眼睛就越发困难起来,她惦着的脚有些难受,并且有落下的可能性。
沙律棂突然有点烦,烦自己为何不能多撑一会儿。
“没事了,可以松手了。”沙律斯发觉了沙律棂的颤抖,想将她的手掰开。
“别,我还可以撑一会儿,很快就好。”沙律棂可不想半途而废,便往后退了一些,刚好退到墙门,用半个身体撑着墙,让自己尽量高一些。
“快到了吗?”沙律斯握住沙律棂的手腕,掌心传来沁人的温柔,仿佛一条藤蔓缠绕,入侵人心。
“嗯,快到了,大概还有十几秒。”
沙律棂算着时间,感受着电梯平稳的往上爬。
沙律棂的身体忍不住的抖动,沙律斯无法视而不见。
他伸出手,温柔的将沙律棂的手从自己的眼睛上放下来。
“我没事,棂,不用为了我而,勉强自己。”
带着无尽的温柔与感谢,沙律斯如同对待恋人一样执着他亲妹妹的手,放在唇边,若有若无的留下一点温度。
如果是以前,沙律棂就害羞了,但是到了现在,不如说沙律棂已经习惯了沙律斯的这种若有若无的暧昧。
就像是当她要求要与沙律斯一同睡觉时,沙律斯的没有反驳,这已经是可以确定什么了。
不过这都是她的多想,沙律斯怎么可能对自己的亲妹妹下手,还是有血缘关系的那种。
“以后害怕,就不要撑着。”沙律棂不留痕迹的抽回手似乎在强调什么。
“嗯。”沙律斯没有好好回答。
电梯门开,透光极好的办公室就这样透出它的真面目。
一整块的落地窗,沙律棂走出电梯直奔窗户。
干净无灰的窗户,居高临下的视角,沙律棂已经无法形容她是有多心水这个办公室了。
“你很喜欢落地窗?”沙律斯走到沙律棂身后停下,离窗户保持一定的距离。
“我喜欢从高处往下看,无论是看什么都是一样。”沙律棂趴在玻璃上往下看,“我没有恐高症,我对高处上瘾,与别人并不一样。”
不一样,是真的不一样。无论是生活方式还是生性,在原先的世界她就与别人不一样,她希望别人能够过得开心,无心争斗。
她喜欢的一切,都不是别人喜欢的,很少有人能够与她有相同的喜好。
沙律棂想到这里,居高临下的景色就衬得她有些孤寂落寞。
“没有必要与别人一样。”沙律斯眼中容不下沙律棂的孤寂,沙律棂回过头望着身后的男人。
“沙家的女人,没有必要与别人相同,你走的路与众不同,是你自己选择,无须与别人重合。”
沙律棂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沙律斯走向沙律棂,将沙律棂的碎发揽在耳后。
“做你想做的,剩下的,交给我。”
“这样被你宠坏怎么办?”沙律棂突然笑了,她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宠坏?你不会的。”沙律斯漆黑的眸中带着某种信任,“我知道,你不会被宠坏,永远不会。”
沙律棂愣了一下,别过脸。
也许吧……她十几年乖宝宝的生性……也许……也许……
几个也许堆在一起,沙律棂给自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