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侯惆怅地叹口气,即便如今,他也没有正正经经地和大儿子拥抱过一次,谈过一次话。
第二天起床,傻宝清醒了就掐着苏倾钰的腰间软肉:“相公又骗人,骗人,说就一下,就一下,骗人,都好多下了。”
苏倾钰又疼又痒,直讨饶:“我错了我错了,傻宝你饶了我吧,我真的知错了。”
傻宝看他可怜才放过他,苏倾钰又偷了个香吻就赶紧抱着衣服跑了。
因为苏夫人提前提醒,错错拿了一件攒了金丝海棠图案的大红裙子给傻宝穿。
苏倾钰洗漱完就蹲在对面给傻宝画眉毛:“我知道你喜欢石头,不过我们今天去皇宫,不能带那么隆重,唔,西罗皇宫有规矩的,带那么多石头会冲撞贵人,好傻宝,你就为相公委屈一会会,回来了咱们就换上石头衣服好不好?”
傻宝摸摸手边的一个紫珠子:“好啦,其实我也有过好多年没有石头的,也不是非得天天穿嘛。”然后就把那块鸡蛋大的紫色珠子塞到苏倾钰荷包里,即使闪出的光也是紫色了,“相公看,好不好看?相公戴着好不好?”
苏倾钰低头看看,叹口气:“好,相公戴着,你别乱动,还没画好呢。”
这两天她把她新得的七八盒子宝石都放在床头,他都出现审美疲劳了,早就没了当初的惊奇兴奋。
有时候他想,这个傻姑娘怎么就不怕我偷了她的石头,或者骗来她的石头占为己有呢?他长得很善良吗?
错错给傻宝梳了百合髻,有点老气,左边插着一大朵金花,衬得肤色更白了,眼线顺着她的桃花眼勾起,有了当日娴妃的几分风情,眉毛被苏倾钰画了重了点,却还是压不住她眉间那抹,这两天被他带出来的媚意,越发勾得人心痒痒。
苏倾钰心里又嘀嘀咕咕,不想让他媳妇出门被人看到。
苏南侯没吃早饭就先带着**车东西走了,他实在没想到,西罗的马车都比人家大贺的那些金银铁器还没怎么匀,就已经装了**辆。早市的人还极少,只有偶尔的一两个,看到了有点小议论,半个时辰后议论的人都不见了,不过有这半个时辰,该知道的人还是知道了,皇帝陛下收了人家大贺公主的**辆嫁妆,一共才二十几辆,这一拿就是将近一半啊。
日头将出时,吃完早饭的苏夫人带着小两口坐在前面马车里,后面跟着十来辆马车浩浩荡荡地往皇宫去了。
这时候的早市人就多了,大家不多久就知道侯府识相,给西罗皇室送东西了,极少数人知道,皇帝陛下太贪心了,人家大贺公主的嫁妆都几乎被皇帝给闷了。
现任西罗皇帝宗兆帝还是很满意苏南侯的识相的,那么多的金子银子铁器都给送来了,他昨个就接到密报说大贺公主的嫁妆里有铁器,还是一大批,足够给西罗一半将士换一批新武器了,无论在哪个国家,就算是有铁矿的延国,平民除了家里必须的农具外,再有余铁都是重罪。
而后又听近侍五五说,苏夫人又给太后那边送去了好十来辆车的玉器古玩什么的,理由是说什么当初世子在大贺,一个人花了三个人的聘礼于理不合,所以就想弥补一些。
这样一来,宗兆帝更加满意了,苏南侯向来是个知趣的,当年战功赫赫,战事稍微平息就主动把兵权上交,现在知道西罗没什么钱了,又把大贺公主的嫁妆拿来了,这年头,这样一心为国的臣子着实不多了。
那边太后宫里,太后正稀罕地看着白白嫩嫩的傻宝,给她头上一连带了四五个金钗金发簪,啧啧称奇:“哀家活了这么大,可是头一回看到带了这么多金器都不嫌压了颜色的,镇得住金,是个有福气的。馨儿啊,这回你这个儿媳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