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廖雪鸢一听,还没从嫂子怀孕的喜悦中缓过来,便被后半句吓得脸色霎白,“孩子!孩子……怎么样?”
“我开副安胎药,喂夫人服下,切莫让她动气。只看今夜能不能保住胎儿了……”李大夫叹气说道。
话音刚落,黄昏归家的苏莘进门便见妻子毫无血色躺在床上,又听见大夫的话,脸色骤变,急忙询问缘由:“慧儿怎么了?”
廖雪鸢惨白着脸将李氏来闹事,害嫂子胎息不稳的事情讲了一遍。
苏莘气的满脸通红,啊啊大叫两声,甩手出门便要道:“伯伯,你陪在小伯母身边,她才能安心啊!”
苏莘这才止住腿,匆匆跑到妻子身边,握住她的手,说道:“没事的,肯定是没事的。孩子也会没事的……”一直重复话,盯着妻子看。孩子看缘分,可妻子不可以出意外。
苏小碗跟大夫去取药,煎药。廖雪鸢哄着小双儿让她莫哭闹。
苏莘喊着妻子的名字,见妻子微微睁眼,忍了许久的眼泪,哗留流下来:“娘子你受累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不在家的,让你白受欺负,还害的孩子……”
李慧儿眼神一变,“孩子!孩子怎么样了?”上月月信未至,李慧儿便猜测可能有了身孕,不想夫君空欢喜一场,想着这月如果月信还未到,就与丈夫说,没想到出了这种事情。
“大夫……”粗壮的汉子眼泪滚滚流,不知该如何劝慰妻子,“大夫说要看今晚。今晚如果不见红,孩子就能保住……”
苏小碗端药过来递给大伯父。苏莘擦把泪,将药吹着温热,小心翼翼扶起妻子,说道:“小心把药喝了。大夫说你不能动气,莫伤情……药喝了就会好的。”
李慧儿小口小口抿着药,喝过药,感觉到有些腹痛的肚舒缓下来,心情也慢慢平静下来。见丈夫泪水仍流得厉害,这被狗熊挠得漏出骨头都不曾哭一下的大男人,为了她和孩子哭得惨烈,让她心里动容。
李慧儿抚慰似的摸摸丈夫头,温柔道:“不是莫让我动气,莫伤心嘛。你这样伤心,我怎能不伤情?放心!我心里有直觉,孩子不舍得离开你我。我感觉得到……”
苏小双跑过来,一手拉着爹爹,一手拉着娘亲,安慰说道:“弟弟肯定不舍得离开我们的。”
“你又知道是弟弟,如果是个妹妹呢?”李慧儿温柔笑道。
“妹妹……妹妹,小双也喜欢。”苏莘接过话,眼神认真地看着李慧儿,“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我都会欢喜。”
一家三口,柔柔说着话,说着给孩子起名的事情。廖雪鸢见状,手指指门口,示意李慧儿,意思是先回去了,李慧儿笑笑点点头。
廖雪鸢牵着小碗姐弟出了苏莘家,小碗问道:“为何不留下来陪小伯母,我担心。”
“傻孩子,你小伯母啊,坚强得狠,不会出事的。你等着添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吧。”廖雪鸢感慨道,“嫁到苏家,我还是头一次见大伯哭。这男人有的时候啊,完全不如女子来得沉稳呢。”
苏小碗细想了一下,说道:“是啊,他们也是需要依靠吧。就像……如果没有娘亲,我完全想象不出父亲会笑得那么开心。”
苏小碗常常看见爹爹对娘亲笑得温柔。也不见娘亲做什么,只撇他一眼,又或者故意欺负他,弄得他满面□□,爹爹就高兴上很久。她如果这么做,必换得爹爹更加严肃的对待,还被训斥几句,真是不明白啊。
不过爹爹对她是好的,山上时总会带回野果甜桃……不管打猎多累,会捉些兔子、刺猬、野鸡之类的回家,给她追着玩。
说曹操曹操到,苏木和秦钰一行,姗姗来迟。
廖雪鸢见丈夫正和秦钰聊得开心,气不打一处来,这些男的,一点用都没有。
“苏木,你怎么不等天黑半夜再回来?!”
“娘子……”苏木不懂廖雪鸢哪里来得这么大的火气,快走两步,解释道:“这下山见了几只白毛狐狸,想着冬日给你和女儿做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