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夜,开普敦又恢复了平静,喧嚣落去,霓虹腾起,而海边公寓也被灯光染上了低调奢华。

素叶为年柏彦清洗伤口,准备换药。纱布拆下时,那道伤疤已在慢慢结痂,伤势恢复不错,但她每每看着这道伤口心里就痛楚个不停。白日对他的怨怼也瞬间烟消云散,他曾经是那么不要命地护着她,光是这点就足够了,她还有什么奢求的呢?

小心翼翼为他处理好伤口,纱布遮住了受伤的位置,她也小心翼翼在不碰触伤口的前提下从身后搂住他,将脸贴在他的后背上。

当时钟指向十二点时,座钟发出了沉闷无力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共敲了12声,阮雪琴放下茶叶,目光扫过座钟的时候不经意看到一抹红影飘过,顿时吓得一激灵,想都没想站了起来,紧跟着冲出了房门。

南非,开普敦

“难道,这个宅子里真有鬼?”阮雪琴喃喃自语,又很快摇头,“不,不可能,这世上根本就没鬼,一定是有人在捣乱,一定是……”

闻言这话,素叶更恐慌了,心里没着没落的,一时间不敢如实相告了。年柏彦则不知道她的心思,二话没说拉起她的手便起身,吓了她一跳,“你干嘛?”

素叶靠近他,轻轻搂住了他的腰,语气真挚,“请你相信我,我真的很想拥有一个你我的孩子,可是理智想想现在真的适合它的到来吗?在南非的这段日子,你我都近乎忘了还有流言蜚语这一说,你我终究还是要回北京的,我不想在尘埃未定之前就让宝宝降临在这个世上,这样等于害了它。”

可年柏彦会错意了,误以为她在害羞,笑中有遮不住的满足,低头亲吻了下她的额头,轻声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没采取任何的措施,你怀上我的孩子是早晚的事。”

由于是晨起,他刚刚在通话的时候又压低的声音,此时此刻落在她耳畔的嗓音依旧带着初醒时的低哑,听上去撩人极了,而他呼落的气息搅得她耳周痒痒的,她缩了缩脖子,依旧闭着眼,却嬉笑着将头埋进了抱枕里。

“鹤城……我真见鬼了。”阮雪琴紧紧扯着叶鹤城的胳膊,战战兢兢道。

素叶懒得理会电话里说些什么,刚从睡梦中醒来的她还有点头脑不清楚,晕晕乎乎的。见年柏彦是躺在身边接的电话,便像只无尾熊似的钻进他怀里,脸颊贴在他赤luo健硕的胸膛上,搂过他的腰,又舒舒服服地闭着眼,听着他的心跳声。

“真是许桐?我还以为听错了呢。”素叶轻轻笑了,又故意道,“还说跟许桐没什么,大清早她就打电话来,你还那么柔声低语的,一点都不忌讳我还躺在你身边。”

所以,当她被铃声惊醒时,唇角还挂着笑。

素叶抿嘴笑着,笑完后还没忘正事,“对了,你要去哪儿?”

“我……”她欲言又止,低头敛目。

叶鹤城正在房间里看报纸,见妻子一脸惨白地冲回了房间十分奇怪,便将报纸放到了一边,起身走向她,伸手拍了下她的肩头。这一拍不要紧,吓了阮雪琴一跳,惊叫了一声。叶鹤城也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赶忙道,“是我,你这是怎么了,跟见鬼似的。”

年柏彦陡然止住动作,她则一脸尴尬。13acv。

不经意想起阮雪曼的话,难道,真的有鬼?

他盯着她的脸,眸底有思绪散开。

“傻瓜,我要对你负责才行,否则连男人都算不上了。”年柏彦单手捧起她的脸,见她眼眶泛红倍感心疼,低头吻上了她的眼睛,温柔道,“只是要请求你一件事。”

阮雪琴苍白着脸坐在那儿。

而叶鹤城也不再说什么了,眼神闪烁不定……

她这才深深明白一个道理:他可以宠她,纵她,但不代表他没脾气,他是如此骄傲的男人,越是骄傲就越难以招惹,她的行为,无疑是踩中了他高傲的尾巴。

素叶轻轻点头,有一股子窝心。

年柏彦忍不住笑了,唇近乎与她鼻梁相贴,“要是被许桐听见这话必然伤心。”

“叶叶,你怀孕了?”年柏彦闻言后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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