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宅善心头的火是噌噌往上冒,他一张脸绷得如同关公,若自己这次没看仔细得话,险些就掉这家伙的坑里了。“让他去衙门等我!”
直到宛娘带着金哥儿来见谢宅善,他才稍稍平复了心情,叫下人把杏子洗了端过来,让他们慢慢食用,自己得了随从的准信,“话已带到,秦丰正在官衙门口候着哩。”
谢宅善顾不得摆谱凉着秦丰,他换上官服与家人告辞,匆忙往外走。还没走几步,就听到熟悉的声
音,“还请谢老爷恕罪。”他一扭头,正是秦丰那家伙,不知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长揖作到底,脸上也是汗如雨下。
谢宅善忍住没有当街踹他一脚,黑着脸往官衙那边而去。进到里头,坐到案子后头,他一拍桌子,怒道:“你想害本老爷,胆子是愈发的肥了!”
秦丰膝盖一软给跪下了。谢宅善也是一愣,虎着脸道:“起来说!”秦丰这才哭丧着脸站了起来,“谢老爷,我这边出了问题,请老爷看在我以前的面子为给我做主啊!”
原来秦丰自道是镇子屯粮大户,附近十里八村的粮都被他收购而来,像谢宅善要找人往工地送粮,再跟他关系不复从前,也得靠他才行。故而他也没怎么着急,商行里有粮,也有人,往工地上送就是了。不得不说,这往工地上送粮比以前遇着大客户都要赚得多,时间长,用量大,只要拿到这个差使,就能稳赚银子。
秦丰知道谢宅善还是没跟他撕破脸皮,他也尽心尽力想把粮送好,不给一镇之长跌份子掉链子。可他没想到,他这后头居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