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温思齐陪盛姮和孩子去灯会的事,传入了温夫人的耳中,气得温夫人大清早便摔碎了几个杯子。

“果真是个狐媚子,刚入府便不安分,竟央着思齐带她,还有那三个野种去灯会。”

墨娘赶忙替温夫人顺了顺胸口气,道:“夫人您昨日还说,这少爷只是心善,瞧那三个孩子可怜,方才将他们暂时接回府上,待日后,寻着了这三个孩子的父家,便会将这三个孩子送出温府。可现今奴婢瞧着,少爷怕真是要将这三个孩子当自个的孩子养着了。”

温夫人恼道:“思齐当年入赘月上,虽是皇命难违,但也因此让我被那些长舌妇们暗中嘲笑了好久。倘若如今,他真要抚养别人的孩子,这事要是传了出去,他的脸面、温府的脸面,究竟是要还是不要了?

墨娘道:“可夫人,谁叫那狐媚子本事大,我听下人们说,那狐媚子能说会道得很,三言两语,就哄得少爷晕头转向,跟被灌了mí_hún汤似的。”

温夫人闻听此言,更是恼怒,恨声道:“这狐媚子先是克死了丈夫,成了寡妇,后又丢了江山,被贬为了庶民,如今竟还能得意起来,心安理得地跑来温府住。”

墨娘叹道:“夫人,少爷他自幼就是个心善之人,随了您,倘若这狐媚子真是个安分守己、贤良淑德之辈,您也定不会为难她,可谁让她如此不知礼节。”

言罢,墨娘便把从下人们口中听得的那日盛姮进府之状说与了温夫人听。

温夫人听了,脸上现了嘲弄之色:“看来这狐媚子只会生,不会教。两个孩子,小的寄人篱下,还挑三拣四,大的那个虽明点事理,但身为女子,又岂可在大庭广众下咋咋呼呼的?”

“这狐媚子不会教孩子便也罢了,竟连一点孝道都不懂。这都第三日了,夫人您虽称抱恙在身,没有传那狐媚子来见您,可那狐媚子居然丝毫没有来请安的意思。放眼整个大楚,怕都寻不出这般放肆的媳妇。”

墨娘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一股怒火便又从温夫人心头升了起来。

温夫人将墨娘新奉上的一杯茶,狠砸在了地上,冷笑道:“既然她脸面大,不愿主动过来,那只有我们去请了。今日,我倒要瞧瞧这位女王陛下是有多了不得。”

午后,温思齐被皇帝陛下传召入宫,盛姮则老实地待在府上,陪着盛澜和盛演读书练字。

自盛姮登基后,多是忙于朝政,周旋于大臣之间,陪伴三个孩子的时间并不多,盛澜和盛演这两个孩子都是夫君在带。而盛溪,他来到人世时,父亲已经葬身火海了。

故而,盛澜和盛演都同许澈亲,连落笔的字迹都有几分许澈的风骨,盛姮看着盛澜的字迹,出神许久,好似回到了多年前。

那时,她和许澈新婚燕尔,如胶似漆,恨不得每一瞬都能待在彼此身边,

可盛姮终究是一国之君,不能因色废公,纵使百般思念夫君,也只能憋在心头,老实地在宫殿中处理政事。

那日,盛姮至殿时,惊讶地发现桌案上放着一幅画,画中人正是自己每时每刻都念着的夫君。正当她用素手轻轻地抚着画上人的脸时,一双手从身后搂住了她的腰身,熟悉的气息刹那间便将其全然笼罩。

“喜欢吗?”身后的人深情地问道。

盛姮笑着点头。

彼时的她,笑得极为真诚,也极为甜蜜。

“画得好看吗?”身后的人又问道。

盛姮侧头,看着那张俊美的脸,娇声道:“哪怕画得再好,这画中人也始终及不上我的身边人。”

身后人被哄高兴了,轻咬起了盛姮的耳垂,激得盛姮一声嘤咛。

“想我吗?”

“想,见不到你的时候,便是想你的时候。”盛姮一说出这羞人的话,脸便红透了,熟不知这份娇羞,落在许澈眼中,便是致命的诱惑。诱惑之下,许澈自然有了反应和行动,宫人们也早知趣地退下了去。

云雨之后,两具躯体仍紧紧交缠。

许澈将盛姮锢在怀中,道:“日后,我若真不在你身边,你又想我了,便拿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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