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玲稍稍把心放回肚子里,可难免还是有些担心。

“我蒋家诚信经营,卖得布匹衣裳向来是料子最好、款式最精美,单论经商自然不惧任何人。”

虽接手蒋家生意时日不长,但阿玲有这方面的自信。可对上箫家,尤其是箫矸芝,不止要考虑这些。

“可箫矸芝向来诡计多端,前面她甚至能说动吴同知造反,谁知道这次她会不会请来什么助力?”

这点她都想到了?陈志谦波澜不惊的心中微微起了涟漪,这丫头只是容貌随了方氏,长得娇憨些,芯子里却是彻头彻尾的蒋家人,完全随了那只九尾老狐狸的敏锐。

箫矸芝还真是请来了大靠山,拦截到的密信恢复原状后又放了回去,若是不出意外箫矸芝应该能说动那人。有了官员介入,箫家还真有一线生机。当然,这前提是没遇到他。

想到这他傲然道:“助力?能比得上本王?”

这话他说得理直气壮,先不说京城那大夏最尊贵的三座巨无霸靠山,单这些年他自己打拼出来的硬实力,一般人撞上来也得碰个头破血流。

玉哥哥好像是挺可靠,阿玲那点坠坠的心彻底放平,信赖地看着他。

“恩,有玉哥哥在我就不担心了。”

一句好话就想哄得他当牛做马?陈志谦重重地咳嗽声,大爷般坐在对面座位上,冷峻的下巴点点身旁位置。

阿玲羞红了脸,低头对对手指,如小蘑菇般挪过去,在离他半臂远的安全距离坐下。还没等坐定,旁边之人已经挪过来,修长的手臂如铁钳般将她牢牢箍住,顺势一提坐在腿上。

“马上到城南,车里颠,这样坐舒坦点。”

窝在她怀中,羞红了脸的阿玲心底泛起浓浓甜意。

抛却尴尬,好像他的接触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非但不难受,被他这般关心和体贴,她还挺开心和温暖。

那就不要排斥了?

在接下来的几日内,小王爷欣喜地发现,他的水磨工夫终于有了成效,他家傻丫头好像突然开窍了。

最开始是在两人去城南铺子,这间月前才开张的铺子如今生意异常红火,虽然规模不大,但每日赚得却不少,以至于那丫头每旬合账的频率增加至每半旬一次。采购、制造以及售卖等等杂事处理完后,两人来到后面院子里。因阿玲今日到来,水井旁的秋千架照样换好了鲜花。坐在上面闻着阵阵花香,在他以坐不稳为由去抓她胳膊时,她小手抓住了他另一只手的手腕,小心翼翼地,带着她独有的轻柔。

或许是得知箫矸芝还活着的消息太过脆弱?

惊喜来得太快,这让他反倒有些难以接受。可随后几天她却表现得越发明显,先是来送补汤时主动拿起勺子喂他,再是拿出蒋家成衣坊今夏新衣花样跟他一起选。

种种表现让他从不可置信到怀疑,伴随着一次次惊喜,怀疑越来越弱直到最后肯定,彻底肯定后他的内心简直狂喜。

她在主动接近他,渴求了两辈子的姑娘主动关心他、碰触他。

狂喜过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贪婪,即便看出她已经在很努力地关心他,可他觉得这远远不够。因为她还会关心其他人,要去读书识字,还要掌管后宅中馈,更要打理生意,那么多的事压下来,她分给他的时间很少。

这怎么能够?他希望她只看到他,只关心他,将所有的目光投注在他身上。

被自己这种疯子般的病态占有欲吓到,陈志谦这才察觉到自己的执念有多深。或许在前世,在一次次躲在京郊四合院茂密的枝叶间看她时,感情就已经如夏日的阳光般炽烈。

可这样下去他会忍不住伤了她,敏锐地意识到此点,再次面对她时,陈志谦开始下意识地逃避。

自打抓到奶娘之子,撬开她嘴后,阿玲就陷入了空前的忙碌中。她发现前世今生自己对上箫矸芝,要么在犯傻压根不知对方敌视自己,要么就是在被动防守见招拆招,总而言之总是处于被动,等到别人欺压上门才有所反应。

这让她觉得很憋屈,也很不甘。

难道就只能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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