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问安辞,在她眼里季樊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安辞一定会告诉你,她不知道,然后给问的人一个大嘴巴子。

虽然不想承认,但季樊与安辞无可救药的相似,他们连思维方式都几乎一样,所以也就显得格外默契。

没有人能评价自己,所以安辞没有办法说季樊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们是那么的相似,就好像是对方在这个世界上的半身。

所以她对于现下的情况疑惑不解,甚至有些恼怒。

如她所想,屋里一共有两个人,面对着她的是一个女人,坐在椅子上,画着精致的淡妆,容貌姣好,眼角有细细的纹路,白大褂为她添了几分知性和禁欲美。

她此时正微微蹙着眉头,轻声说着什么,表情看起来就像一位担忧孩子闯祸的妈妈。

背对着她的青年跪在地上,头颅微垂,腰背都弯曲着,拉扯着衣服,形成一条顺服的曲线。

他现在可真像一条温顺的狗。

安辞自顾自的想到,青年背对着她,所以她自然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不过也能想象的出来,大概是带着清浅的微笑,温顺又依赖。

禁闭室的隔音真的很好,就算是以她的耳力也只能隐约听到似乎是有人在说话,把耳朵紧紧贴在墙壁上也只能听到一两个毫无用处的字眼。

大帝的藏品里应该是有偷听的东西吧,安辞想着,身子却没有动。

有什么意思呢,人家母子聊聊家常,有什么可偷听的。

安辞蹲在门口,一边吸着鼻子一边揉眼睛,她觉得有点委屈。

在她来之前,这场母子间的对话应该就进行了一段时间了,安辞没有在门口等多久,就传来了开门声。

低着头缩小身形,安辞尽量不去抬头看那女人的脸,趁着开门的空隙闪身进了禁闭室。

女人关上门后疑惑的左右看了看,刚刚好像有一阵风经过,然而她什么都没有发现,于是只能踩着高跟鞋离开。

安辞一进入禁闭室季樊就发现了异常,只是还没等他手里的攻击送出去,小姑娘已经现出了身形,眉眼弯弯,像是盛放着清晨的露珠和甜甜的蜜糖。

“嗨,季队长,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季樊下意识的回到,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竟然因为少女的到来感到了久违的轻松。

“安小姐怎么会来这?”

“哎呀,小姐什么小姐,季樊你太见外了,之前不是都叫我名字了嘛,现在又叫我安小姐,叫安辞,安辞就好。”自动忽略了季樊的问题,安辞环视一周,整个禁闭室简陋的很,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安辞抽出桌子底下那把,坐上去的同时还不忘对着季大队长露出讨好的笑容。

本来也没指望能得到答案,季樊无奈的叹了口气,坐在另一把椅子上。

“既然要你叫我安辞,我也不能老是叫你季队长,多见外啊是不是。我说你到底为了什么呀,还自请禁闭,你是不知道,自打你禁闭了之后,小九是天天哭天天哭,炒菜都不用放盐了,全是眼泪,徐新都瘦了好几斤,看着更受了,我说的是那个受不是那个瘦啊。”安辞一边絮叨着,一边自顾自的把自己带来的东西铺了满桌。

“这个是小九做的肉干,其他的是我带来的零食,都不是膨化食品,特别健康。肉干你要最后再吃啊,不然其他的零食就没什么味道了。”交代完,安辞又想起来一件事,“对了,吃完的包装袋不用我处理吧。”

“不用。”季樊轻声回答,有些迟疑。

先前就说过,两人的思维方式都意外的相似。他知晓安辞现在有点反常,也知道安辞为什么反常。可是安辞没有问,他也不想说,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因为无法向安辞解释而迟疑。这是他的秘密,他从没想过要对任何人倾诉。

一大堆零食摆放在桌子上,谁也没有要去动它的意思,就像没有人在乎那边的摄像头一样。它现在是关着的,而对于它为什么关着,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安辞挫败的揉揉脸,按照她的设想,两个人现在应该是相谈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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