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说到祖宗十八代的问题,那个医生的家族,世代为王室服务。”

“王室?”何时了一愣,“那个医生叫什么名字。”

“葵奇·辛达鲁·莫罗尼。”杜四优美的唇线开合间,缓缓吐出一个名字。

“莫罗尼家族?”确实是世代追随王室的杏林之家,何时了思忖着,王室的医生不在医务监,怎么会跑到一个偏远疗养院屈就?她不相信巧合,更不相信什么理想信念之类的瞎扯。

猛地,她知道了杜四说这句话的用意,“你是说,他在疗养院的出现和反常,与我拜托你寻找的那个人……有关?”

杜四点头,双手交叉在身前,换了个姿势,反而问起了另一个问题。

“你确定那个人确实在疗养院待过?”

何时了有一瞬的怔愣,眼帘低垂,敛下一汪深刻的痛楚之潭,她苦笑道。

“我不是很确定,当时的我,并没有察觉他又什么不妥,虽然也曾对他白得过分肤色好奇过,但他说是因为混血儿的关系,我想着也有些道理,也就没有太在意。”

“你们后来失散了吗?”一直沉默不作声的杜四突然问了一句。

“失散?”何时了抬眸,靠着座椅,似乎这样可以分担些许沉重的心情,望着虚空,仿佛回到了多年前。

“若真是失散,倒也就罢了,起码有个可以重逢的盼头。”她低低的一笑,夹杂着数不尽的苦涩,“所有人都跟我说他不在了,我自然是不相信的。我必须要找他当面对质,来证明别人是给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可是,我却不知道到哪里找他,我对他的了解,都是通过他的诉说。”

“我小时候性子凉薄的紧,觉得自己喜欢的是他这个人,至于他的家庭背景还有其它的什么,压根就觉得不重要,也不想知道,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后来在听说他不在的时候,那一刻,我第一次痛恨自己的性格和冷漠。”

“他家住哪里,有哪些亲人,在哪里上学……我竟然完全不知道。”

“他不在了?”杜四盯着何时了,他本以为小七只是托他找以前的老朋友,但在调查的过程中,他渐渐发现了不寻常。

“他是死于意外,我当时得到的消息就是这样。没看到最后一面,也不知他的遗体在哪里,无处可找,无处可寻。”

“既然是意外死亡,那你现在为什么要重新……”说到这里,杜四停下了话语,他想知道何时了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何时了自然是知道对方的探询,她唇角微抿,冷冷一笑。

“那个时候我不过十几岁,还真是傻傻的信了,伤心绝望下出走纽约数年,后来留学到了中国。”说道这里,她朝着杜四挑了挑眉,当初换的新身份和相关手续工作,还是四哥搞定的。

杜四了然一笑,却并不答话,继续倾听。

“沾了朋友的光,出席了一个电影的庆功宴,巧合的是,影片的末尾用了一种飘渺的花作为最后的谢幕背景。”

“rry,他曾经亲自别在我耳廓上的花,他说过,那是凝结着永恒的花,时间的永恒,也是爱的永恒。”

“现在我才知道,那朵花真实的含义却是……”

“死、亡、的、怀、念。”

陡然发现,在自己少时年华中,担当了美丽回忆的娇柔至花,居然以这样寒冷绝望的利刃,划破了时空与梦境的阻碍,猝不及防的来到自己面前,毫不留情的撕扯着,那被美好假象包裹的绚丽。

直到多年后的现在,她才隐约抓到零星半点的苗头。

被隐瞒的不祥之花,神秘的行踪,每次迟到后都会苍白许多的面容……

这些以前不易察觉的星火,在多年后被无心的巧合点燃,渐渐合拢,汇聚连城一片。

尤其是在伦敦,与剧组同事庆祝杀青的那个晚上,酒醉之下做了那样真实又心慌的梦境,仿佛是靡靡之中的召唤,以她现在的心智与决心,如何还能坐得住?

曾经的懦弱躲避,曾经的落荒而逃,像是耻辱的枷锁,镌刻在灵魂最深处,将她死死的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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