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回去用膳,”容疏道,“素终渊的话,不必理会。”

风镜思乖乖点了点头。

她正想象征性地再说几句,鬼鬼祟祟跟在风镜思身后的素终渊已经是沉不住气跳了出来:“容疏,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容疏懒得理会他,“不是说不再管我的事了吗?”

“老子就想管怎么了?”素终渊气势汹汹地越过风镜思,他一溜烟地跑到容疏面前,冷笑道:“容疏,你到死想如何?”

“安安,你先回去。”容疏神色淡漠。

风镜思看着两个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一时也有些紧张。她留在这里也派不上用场,只得听从了容疏的话,乖乖道:“那我下午再过来。”

“好。”就算面前凑过来一个面带杀气的素终渊,容疏在面对风镜思时依旧是浅笑盈盈。

风镜思转身就走。

刚一转身,身后便有清脆的拔剑声响起,身后似乎有冷风隐隐吹过,风镜思咽了口水,连忙不敢再多待,带着铃兰和桂香急匆匆的走了。

容疏和素终渊可都是绝世高手,这俩人万一真打起来,风镜思估计自己恐怕又要死一次了。

由于风镜思最近也比较忙,一直很少有时间去风潋衣那边。

一来确实是因为风镜思没怎么有时间,二则是因为风潋衣再次突然亲过来,又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让风镜思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风潋衣。

风潋衣因为太医院照顾的尽心尽力,针灸也一直有做,现下体内的毒已经清的差不多。虽说有时脑子里依旧会迷迷糊糊的,但已经不会再想刚中毒时那样了。

风潋衣一如既往刚用完早膳没多久,便老老实实地做完了今日的针灸。

风镜思跑出去练习剑术,他在王庭里也没有认识的人,只得无所事事地躺在庭院里晒太阳。

淡金色的阳光照在庭院里,风潋衣安安静静地躺在贵妃椅上,紧闭着眼眸,一双纤长微卷的睫毛上也落满了淡金色的阳光。

耳边有轻轻的风声吹过,他被这风吹得有些舒服,周围又极为安静,他紧闭着眼眸,微颤的睫毛渐渐沉寂下来。

庭院中那簇茂盛的竹子中,突然安安静静走出了一个人。那姑娘容貌清丽,身后的长发垂在腰际,懒懒散散地用莲花钗束起,她轻手轻脚地走过来,看到庭院中的风潋衣,她那张清丽的脸庞上露出一抹几乎称得上是扭曲的笑容。

她缓缓走进风潋衣,唇边逸出一声几乎听不到的轻叹。

“终于……找到你了。”她弯了弯眉眼,而后微微俯下身。

她低头缓缓靠近,风潋衣睫毛微微一颤,突然睁开了眼。

一张清丽优雅的脸庞映入眼帘,风潋衣蹙了蹙眉,眼神渐渐冷冽下来。

“潋衣,你醒了?”谭知荷唇边绽开一抹艳丽的浅笑,“睡得还好吗?”

风潋衣看着她,一时间没有说话。

他脑海里有关于谭知荷的记忆,毕竟也是在潇雨城相处了好几日,虽说只是相处了几日,风潋衣也一直迷迷糊糊的,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谭知荷这个女人,真的很可怕。

他推开谭知荷站到一旁,神色中尽是警惕。

“潋衣,你躲什么?”谭知荷站在他面前,有些疑惑的歪了歪头,突然又笑道,“潋衣,在潇雨城的时候你突然就冷不丁地走了,让我好担心呢。”

“走开。”风潋衣蹙着眉,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瞳尽是不耐。

“真冷漠,”谭知荷故作忧伤,“我可是专程来看你的啊。”

风潋衣真的是搞不懂这个女人。

他表情极为抗拒,明显不想再多和谭知荷纠缠:“不需要。”

“看来你差不多恢复了,”谭知荷叹了口气,她拉住他的手,突然俯身到他耳畔道,“潋衣,我说过,你一定会是我的。”

“我看中,无论用什么手段,一定会得到。”

温热的呼吸轻轻拂在耳边,风潋衣猛地推开她,转身就要走。

谭知荷也不拦他,她静静看着他的背影,一双眉眼弯了弯,看上去心情极好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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