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秦阳的目光向下看去，海拉才注意到，自己的身躯超过百分之七十都变成了金属。
等到海拉反应过来，秦阳手里已经不知道从哪里多出来了一颗类似眼球的东西，只听他开口说道：“这是中枢控制系统，只要装上这个东西，你便能自由控制这幅身躯。”
“我还在里面添加了一些厉害的小程序，让你拥有足够的权限来控制这些大家伙。”秦阳指着身后这众多不同型号的机器人，说道。
“你给我这么大的权限，就不怕我背叛你吗？”海拉不解道。
历来，之所以会发生叛变，通常是因为那个人拿到了太多权利，从此不甘屈膝为臣子，想要举兵当大王。
自己和秦阳之间见面的时间，加起来也才十分钟不到，更别说是熟识了。
海拉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出一个秦阳为什么要信任自己的理由。
“你可以尽管试试。”秦阳不想解释太多，懂的人自然懂，懂不了不强求。
“所以，你的选择是什么？”他开口问道。
“我有选择吗？”海拉无奈一笑。
“坏，和更坏，其实不一样。”
……
海拉非常不赞成秦阳的做法，但眼下她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只能试着去学会适应。
机械手臂取走秦阳手中的特制眼球，然后伸入培植箱里，替海拉安装上。
培植箱开始排水，玻璃门打开，海拉伸手拔掉了插在自己身上的导管，活动着四肢，觉得很不可思议。
安装上中枢控制系统前后，完全是两码事。
明明是机械，却能够做出堪比肉身，甚至是更加灵活的一系列动作。
而且，因为是机械，负重感消失，力量，速度各方面属性却是得到了质的飞跃。
海拉从未觉得如此好过。
她犹豫了很久，这才开口问道：“你想毁灭世界？”
秦阳摇摇头，回答道：“已经腻了，世界迟早都得毁灭，不过相比起毁灭，我更想试着让世界进化看看。”
已经腻了？
什么意思？
海拉无法理解，觉得自己和秦阳聊的，应该不是同一个话题，至少前面不是。
“怎么个进化法？”海拉好奇道。
“在杀人掠夺积分的基础上，修改一些规则，我将投入数以千亿的丧尸，和怪兽覆盖全球，杀死则会获得相应积分奖励，而这些积分可以用来向我兑换通往进化之路的门票。”
“你是1号实验初体，未来还会有2号，3号，4号……”秦阳畅谈着人生目标。
这一瞬间，秦阳的人物形象在海拉眼中，竟是变得伟岸了不少。
但换个角度去想，他这不是把整个世界拿来做实验吗？
还真是个可怕的男人啊。
这种话，海拉也就只敢放在心里面，想想而已。
“我需要做什么？”海拉开口问道。
“向大家展示你现在的实力，让人们渴望进化，我会另外找个地方，设置一座科技研发城，到时候，你将那些想要进化的人，带到这个地方来就可以了。”
“眼睛里有部分工厂的控制权限，丧尸，怪兽，机器人，随便你怎么用都行。”离开前，秦阳不忘提醒道。
……
站在城市的制高点，机械眼自动透视雾气，看着这数十座正处于工作状态下，发出巨大轰鸣声的工厂。
海拉很难想象，秦阳到底是怎么在一瞬间，将海关改造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调出面板，看着关于各个工厂的生产数据。
“这？！”
海拉无法理解，明明有着足以毁灭整个世界的能力，秦阳却为什么偏偏要执着于全球进化。
难道，真如他所说的，只是腻了而已？
秦阳这边脚踩着飞行器，正盘旋于海平面上。
他放弃了在地上建造科技城的想法，因为那样太没有信服力，必须够夸张，让人一眼看了就不会再怀疑。
这时，秦阳想到了怪兽，准确来说，它是一种存在于神话故事当中的神兽，鲲。
不有这么一句话嘛，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几千里也。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