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劫匪过去就是一个嘴巴:“识相点,小心老子杀了你丈夫再奸了你。”
周家媳妇哪里受过这般侮辱,抹了把嘴角的鲜血,泼妇起来:“凭你小子这身杆,老娘打一个喷嚏就得上屋顶。”
为首的是一个彪形大汉,蒙着面,看不清楚模样。单凭那膀大腰圆的外形,即便是只身打劫,人们也会拱手让之。怎想到那朝中公公一般,阴气多阳刚少的鸟叫声音却与身形大相径庭。踹了一脚周先生,将火把放近了他的脸。
“是主人吧?扶他起来。”
拴过家犬的老枣树下,火光围了一圈,热气夹杂着松柏油的气味在漫延。
除掉进井里不知死活的灵芝之外,周家院子所有人被抓出来站了两排,就连几个小孩和周梦渊七十多岁的盲眼奶奶也被抓来,站在人群之中。
“娘,我怕!他们不会是您故事里的鬼吧?”
“啪!”小孩挨了一记耳光,哇哇哭叫。
“再多嘴拔掉你的舌头!”
“和小孩较量,还是不是个人?”
老太婆豁出老命,嘴里说着“我们周家世代为商,为人忠厚善良····要杀要剐朝我来”一阵脑袋乱撞,被几个劫匪拦着。
“娘且息怒,保重身体。”周先生道,“天塌下来,有儿子顶着。”
“老爷!”
周夫人哭着想和周先生站在一起,被一个劫匪抓住头发摔倒在地。
周先生被两个人向后扭着胳膊,面对家人和仆人、长工们站着。
屋顶上的黑衣人和后院墙上的周四屏主呼吸,定睛观看。
劫匪从厨房搬来一口大黑锅和一坛子清油,将油倒入锅,将锅架起用火把烧。
所有受害人生命未卜,一个个心惊胆寒,有的已经吓哭了。
劫匪们个个目光狰狞,只等着领头的一声令下大动干戈了。
“说。宝贝银票在哪里?是你自己去拿,还是要我们动手?”
匪首在周先生面前踱步晃悠了一阵,终于开口了。
“好汉,实话告诉你,连年干旱,我又没有多少田地,官府募捐,苛捐杂税骤增,正月十五在法门寺广场放饭,还是借来的米面呐,家里仅有的值钱东西,就只有女人的首饰和一些日常用品了。”
周夫人狠狠地瞪了一眼先生,哼!拿女人东西做交易,还配得上做男人。我当初瞎了眼了。
锅里直冒青烟,油已烧得沸腾。
匪首转过脸瞧了瞧,回头对周先生道:“时间紧迫。我就问一句话,财宝在哪里?”
“真,真的没有了。不信你们自己去搜。”
“扒掉他的衣裳,给我烧!”匪首提高了嗓门。
几个劫匪迅速剥掉了周先生衣裳,捆绑其双手,吊在枣树杆上。
油锅旁边,有人早就准备好了竹子扫帚,得到匪首命令,立即将扫帚芒伸入锅内,蘸上沸腾的油,在周先生身体上一阵戳刺。
周先生疼得哇哇直叫。
周家人反抗起来。
大儿子被当场砍死。
另一个儿子被连刺数刀,倒在血泊之中。
老太婆也被打翻在地,昏厥过去。
孙子辈年龄尚小,只能恐惧的哭叫。
雇佣的人们明哲保身,一个个低下头不忍目睹。
周夫人急了,大声哭道:“大人手下留情!我愿将自己所有的首饰衣物和私房钱拿出来,只要你们放过老爷。呜呜····”
“你有多少?够这么多人分吗?”
周夫人哭着摇头。
匪首脸凑到周先生面前。
“还不交代?我可要捅马蜂窝了。”
一挥手,拿扫帚的那家伙立即将扫帚芒在火上点着,一簇带着火的竹刺,在周先生身上猛戳起来。
带血的火光映红了整个周家院落。
火星在飞舞。
周先生躯体被烧得吱吱作响····
堂屋顶上的黑衣人几次想下来营救,终因担心暴露身份,悄然离去。
周四被吓得早已将外甥女忘记得一干二净,掉下墙,连滚带爬回家了。
劫匪们满门抄斩,一个活口未留,冲进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