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你的事”,把手放到清水里,连袖子也一起洗了。

虽然轻轻没提过,但他却清楚,她不喜欢严刑逼供这一套,或许是跟她小时候的神奇经历有关,在她的心中,似乎所有人都该享受平等的权利。

方宴不认同那些,却也不反对,只是不严刑逼供,好些时候都是不可能的,于是他只能尽量避免被她看到罢了。

乐轻悠正想说他袖子也沾到了,就被淡淡的一股血腥味冲得胃部满满的,忍了忍,却没压住这股反胃感,转身干呕起来。

“轻轻”,方宴吓了一跳,要上前,又忙脱下官服扔到一边的架子上,过去扶住了乐轻悠,“是我身上的味道冲到你了?”

乐轻悠想说自己没那么娇气,一张口,就吐出来一些东西,都吐到了方宴手上,她这时候还没吃饭,也就是之前在二哥家喝了些茶水,因此吐出的只是一股清水。

尽管这样,乐轻悠看着方宴湿淋淋的手,还是觉得恶心,又忍不住转过头吐了。

方宴担心得不行,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手,又紧跟过去问:“怎么样了?好些了吗?来,我给你把把脉。”

乐轻悠摇头,对他道:“你快去洗洗手,我就是觉得有些恶心。”

方宴见她脸色还好,便忙过去洗手,又把洗手的水换了重新用胰子洗了一遍,身上都被清香的胰子味笼罩了,这才来到乐轻悠身边,有些小心地扶着她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好了。

“你怎么这样子小心翼翼的?”乐轻悠好奇问道。

“我有一个猜测”,方宴说道,看着乐轻悠,“轻轻,我记得你这个月的月事前两天就该来了。”

这一点上,他比乐轻悠都记得清楚,毕竟这关系着他的切身福利,每个月那几天他都得素着过,自然印象深刻。

乐轻悠愣了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说,我怀孕了?”

“先让我把把脉”,方宴一手托着手心里的纤细手腕,一手搭上脉搏,“就算是怀孕,现在应该也不好摸出来,我得先排除你不舒服的情况。”

乐轻悠笑道:“我今天早晨还吃了三个小笼包呢,肯定是怀孕了,要不然我的胃口怎么会特别好?”

方宴笑听着,却是认真摸脉,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才蹲下来,看着乐轻悠道:“轻轻,现在还不敢确定,不过你这个脉象,很像是怀孕了。这些日子你要注意着,不要在来回跑着给我送饭了,以后不管多忙,我都会按时回家吃饭的。”

乐轻悠拉着他的手按在腹部,点头道:“我会小心的,等确定了……也会一样小心。”

方宴直起身子,抵住乐轻悠的额头,好半晌才道:“轻轻,真好。”

乐轻悠失笑,“没想到你这么想要孩子!”

“那倒没有”,方宴平复了下心情,站起身揽住乐轻悠,低声道:“只是想到你的腹中会孕育拥有我们两人血脉的一个小生命,我心里就很高兴、很激动、很柔软。”

不是因为孩子,而是因为那是你生的我们的孩子。

乐轻悠靠在他怀里,腻歪好一会儿才想起还没吃午饭呢。

吃过饭,方宴不放心乐轻悠自己回去,就说送她回去,乐轻悠知道他这段时间很忙,便说在办公房等他,等他忙完了,两人再一起回去。

方宴想了想,点头同意,告诉门房外的吏员他夫人想要什么想做什么都去办,这才又去了牢房,审问那个刺杀柳州地方要员却怎么审都不说一个字的主谋。

……

酉初时分,乐轻悠和方宴才乘车回家,大约一刻钟后,到了方府。

一进家门,就听到好几声喊姑姑、姑父的声音。

三个年岁差不多的小男孩子朝着他们跑来,快到跟前时才放慢脚步,规规矩矩见礼。

乐轻悠问他们:“下午姑姑不在,你们可有按时去太学?”

这三个都不太喜欢去学校,想跟有些人家一样,请先生到家来教,不过乐轻悠却觉得这里既然有蒙童班,还是让他们从小就习惯学校生活比较好,因此每天都要督促他们快快去学校。

乐绍最大,作为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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