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明齐点头如捣蒜,“要的要的。”
“易歌做的东西可好吃了,”弯弯献宝似的,从冰柜里取了两盒月饼,“一盒给你,一盒麻烦带给肖医生。”
肖明齐毫不客气地接过,“这怎么好意思呢。”
“肖医生帮过基金会的大忙,不好意思的是我们。”弯弯对他的动作熟视无睹,“小小心意而已,你就别拒绝了,趁着新鲜赶紧吃。”
天色渐晚,沙发上的二人你来一句我往一句,压根没有告辞的意思。
我默默地打开冰箱,掏出所有存货。
弯弯有意表现,下手打得很尽力,看家本事都拿出来了。
事儿先生下班到家,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已经摆盘完毕。
“大忙人,可算回来了,怎么这么晚?”肖明齐狠劲拍着他的肩膀,“饿死我了。”
弯弯乖巧地打招呼,“舒总您好,打扰啦。”
事儿先生的目光扫过肖明齐和弯弯,又扫到餐桌,“你们这是......相亲呢?”
我刚要解释,岂料弯弯先红了脸,“舒总,您可别瞎猜。”
我目瞪口呆,相识四年,第一次见她脸红。
肖明齐的脸,第二次啥呢?”
我看着小龙虾般的两个人,这两个人......看对眼了?
弯弯的黑历史多到数不清,我不予评论。
但肖明齐呢?
事儿先生恍然大悟,“我洗个手就来,你们先动筷子。”
路过我身边时,他刻意压低了声音,“你还嫌肖明齐找的麻烦少?怎么相亲给安排到家里来了?”
我:“......”
晚餐给我的感觉,陌生,热闹,欢声笑语。
闹闹在的时候,我只有她一个朋友。她不在的一千五百多个日子里,我独自住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心血来潮的时候,也会像现在一样,做上一大桌子饭菜,每样挑着尝一口,然后倒掉。
偌大的餐桌,第一次坐满四个人。
事儿先生带来的高档酒具,终于派上了用场。
肖明齐和弯弯像是相识多年的老友,有说不完的话。
我完全插不上嘴。
饼干的一刻不停地围着猫箱转来转去,好奇地摇着尾巴,目光柔和得能滴出水来。
事儿先生单手杵着下巴,自斟自饮。
他从不劝酒。
肖明齐和弯弯也不用劝。
警察叔叔献起殷勤来,真是让我开了眼。
肖明齐晃了晃只剩三分之一的红酒瓶,“小选的酒是高档货,要不要再来一杯?”
弯弯羞涩,“我酒量不好的,还是不要了。”
等等。
弯弯说了什么?酒量不好?
我就没见她醉过!
她那个暴发户老爹,一日三餐都离不开酒,就连赚到的第一桶金,也是倒腾二锅头得来的。耳濡目染,弯弯自幼便练就了千杯不倒的本事,空腹干掉半斤烧刀子,跟玩儿似得。若非天赋异禀,挡起酒来以一敌十,否则以她的毒舌,早就被傲娇的二世祖辞退一百遍了,还能见天儿带着她到处应酬?
撒谎不带打草稿的。
我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你明明......”
弯弯的脚从桌子底下踢了过来,示意我闭嘴。
警察叔叔对弯弯的好感再度上升,“女孩子还是应该少喝酒。”
说好的慧眼如炬呢?
说好的火眼金睛呢?
肖明齐是什么水平啊......
弯弯频频点头,“我爸爸说,虽说时代变了,治安环境也很好,但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女孩子在外,一定要早回家,少喝酒,少跟不三不四的人瞎混,注意形象。”
我再次折服于弯弯胡扯八道的本事上。
她爹好打麻将,动辄彻夜不归,有闲心给她上宵禁?
“没想到弯弯也这么会做菜,这道红焖茄子,简直绝了。”警察叔叔又加了一碗米饭,“你们两个要是开餐厅,我第一个投资。”
“想也别想,”事儿先生冷哼,“我的人,凭什么去给别人做菜。”
弯弯不停地给肖明齐布